,这罪他俩可吃不起。
同一时间,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商议的人很多,也不一定就是商议跑回营,有些人商量怎么在瓦剌军来的时候保命,如果瓦剌军有来的话。战场上一个人的力量薄弱,如果拉上几人互相照应,活命的机率大些。
赵小碗三人商量好,猫着腰往营帐的方向走,同袍人人侧目的同时,不少人打算有样学样。
两人走没十丈,一声断喝:“你们要去哪?”
神机营比较特殊,那是射击的,列队的时候,站成两排,前头一排发射完毕蹲下装弹丸,后排立即发射,如此反复。也就是说,一人一个位置,有如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三人离队而去,十分醒目。
赵小碗回头一看,说话的是小旗陈春桥。
现在队伍被打散,建制十分混乱,像宋诚这种没有官职的大头兵反而成为这支军队的实际指挥者,小旗官比百夫长大,那又怎样?赵小碗回头望了一眼,跑得更快。
“站住。”陈春桥觉得不对劲,赶紧喝止。
赵小碗哪去听他的,干脆撒开了脚丫子狂奔,两个亲信本来站住了,见他这个样子,也跟着跑。一时间,三人如离弦之箭朝辕门冲去。
陈春桥端起火铳,道:“我数三息,若不停,马上开枪。”
赵小碗嗤之以鼻,你一个小旗,想学人家宋公子,要不要脸?他不仅没停,反而跑得更快。
陈春桥果真从一数到三,三字刚出口,马上端起火铳。
跑在后面的亲信乙屁股中枪,一声惨叫,扑倒在地。
弹丸爆开后钢珠钻进肉里,以现在的医疗水平,那是没办法治的,根本上只要中弹,只有等死一途。
赵小碗听到惨叫声,回头一看,吓了一跳,骂一句:“特么的,你还真开枪啊。”使出吃奶的力气继续跑,只要跑进辕门,就安全了。
陈春桥连放两枪,都没打中,眼看两人如飞而去,道:“快禀报宋公子。”
宋诚听到枪声,已经过来,一看两人超出射击距离,随意指两个人:“拿下。”
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谷子,道:“要斩首吗?”
那些原本准备跟赵小碗一块儿跑的军士对谷子怒目而视,有人小声嘀咕:“太不顾同袍之义了。”
谷子反唇相讥道:“临阵脱逃,留着做什么?”
把那人说得哑口无言。
宋诚勾了勾唇角,道:“说得没错,拿下斩了,首级吊在旗杆上示众一天。”
“……”
军士庆幸,好在赵小碗这样的死士跳出来测试宋公子的底线,万一没有这货,自己一不小心也想跑,现在死的岂不是自己?真是好险哪。
谷子奉命带人追上去,在辕门处拿下赵小碗和亲信甲,当场斩了,亲信乙也没能逃脱噩运,三颗首级挂在高高的旗杆上。
那些惧怕瓦剌军,存了保命心思的人再也不敢动歪心思了。瓦剌军来没来不知道,宋公子的刀已经磨好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马蹄声如雷,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