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诚耐心听采买、跑腿的说完,算是上了一场京城民众生活课,打赏了这些人,去苏沐语的院子看看小妮子。
小妮子刚从伤兵营回来,笑得咯咯的,道:“今天赵小胖伤好了,出营了。不过他哭着不肯走,非说自己的伤没好。”
人家因为你才不肯走好吗?你要是没在那儿,谁愿意在伤兵营呆?宋诚实在不知该说小妮子什么好,又聊了几句,回自己院子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半晌午,宋诚到户部。
“宋公子求见?”陈循面前摊着一堆公文,坐了半天,也没见他动一下笔,听说宋诚求见,身子一颤,猛然抬头,眼神锐利,把来禀报的书办吓得后退一步。
“西宁侯府的宋公子求见。”书办奇怪极了,怎么陈侍郎一听说宋公子三个字,就这副样子?您老不会做什么亏心事吧?
“快请进来。不不不,老夫亲自去迎。”陈循说着起身出去了。
“不知什么风把宋公子吹来。”陈循笑容有些不自然。
宋诚笑微微道:“宋某路过这里,想起前昨天英国公提起,神机营这个月的军饷没有拨下来,我顺便过来看看。不知陈大人可怪宋某多事?”
土木堡之役三大提督逃的逃,死的死,张辅级别最高,只能由他暂时代管,他受伤挂了个虚名,实际事务由宋诚负责。现在宋诚拿张辅说事,陈循只能腹诽,哪敢说什么。
“好教宋公子得知,三大营此次出征人员伤亡的名单还在核算中,军功还没有报上来,军饷怕是得晚些时候才能核算。”你们刚回营,就跑来讨饷,这是你救驾有功,不把我们户部放在眼里吗?陈循暗骂,还得陪着笑脸把宋诚往里头让。
两人进公庑分宾主坐下,宋诚上下左右盯着陈循看半天,直看得陈循莫名其妙,道:“宋公子这是……”
你不要仗着有功就乱来啊。
宋诚道:“有人说陈大人火眼金睛,一眼能看清人的五脏六腑,分辨人的真伪,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谁说的?”陈循莫名其妙。
“王都御史啊,他说陈大人一眼望去,就看出皇上不是真龙。”
“咣当”一声,陈循差点一跤栽倒,情急之下,手按在桌上的盖碗上,那茶可是准备端茶送客用的,两人坐下,书办刚端上来,被他这么一按,倒了一桌,也烫着他,他下意识一甩手,整个盖碗飞了出去。
陈循来不及掏帕子擦手,急急道:“宋公子切切不可听信,下官和王都御史素有私怨,他这是恶意中伤。”
特么的,明明你跟老夫说皇上是西贝货,怎么一转头就诬蔑我?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这样,分明是想跟我不死不休好吗?
宋诚眨巴眨巴眼睛,道:“你没有说过?”
“当然没有。”陈循是真的急了,这是能乱说的吗?
“说了也没有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宋诚拍胸脯保证,道:“刚才在外头人来人往,我就没说嘛,要不是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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