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顾将军,我不知道。”曹吉祥兀自嘴硬。
宋诚没有理他,转身道:“搜!”
一二队没有找到对手的军士立即两人一组,搜查这座院子的所有房间。
曹吉祥的手抖得不像话,好不容易指着面前两枝火铳,生硬地道:“让他们移开。”
只要火铳不再指着他,他就能喝令番子们反击,不计伤亡,把宋诚拿下。他不会把宋诚怎么样,只要宋诚服软,他就会放了他。
曹吉祥想得挺好,可宋诚除了轻笑两声外,并没有再说一个字。他奋力将身体挪到右边,黑洞洞的火铳口随即指向右边,他将身体挪到左边,黑洞洞的火铳口又指向左边,军士不用宋诚吩咐,只管直直指着他。
他急了,道:“咱家一定会求皇上为咱家作主。”
你用火铳指着咱家这仇,咱家是一定要报的。
“正好,待救出顾将军后,本官和你一起进宫面君。”宋诚云淡风轻的话,却让曹吉祥松了口气,这么说,他不会杀自己,自己不会死?
曹吉祥顿时精神起来,既然不会死,那有什么好怕的?他胆气陡壮,上前一步,手朝火铳抓去,没等他的手碰到火铳,一柄亮闪闪的大刀已架到他的脖子上。
“别动。”持刀的古原低喝。
曹吉祥脖子上的肌肤浮起一粒粒小疙瘩,尖声大喊:“姓宋的,你敢?”
宋诚只是笑眯眯地看他。
“找到了。”两个军士抬一个晕迷不醒,浑身是血的人快步过来。
顾兴祖刚被抓来,就遭一顿毒打,晕了过去。如果不是宋诚来得快,极有可能死在这里。
宋诚脸上的笑容敛去,他朝古原使了个脸色,古原会意,倒转刀柄,狠狠击在曹吉祥脖子上。
刀子带着呼呼风声击下来,曹吉祥吓得魂飞魄散,惊声大叫,刀背击在脖子上的一刹那,一股腥臭味冲进众人鼻子,他的身子软软溜下,竟是先吓尿,后吓晕。
宋诚探顾兴祖的鼻息,还有气,赶紧派人送去太医院。
满仓提一桶井水把曹吉祥泼醒,曹吉祥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心先放了一半,又想宋诚到底不敢杀自己,于是张口大骂:“姓宋的小子,你敢对咱家动手?”
“缚了。”
很快他便被五花大缚,提上马背,新军们手持火铳,倒退出东厂,众番子眼睁睁看着他们退却,竟无一人出面说几句,或是阻拦一下。他们都清楚,宋诚没有杀曹吉祥,因为曹吉祥是东厂厂公,自己只是一个番子,一个密探,哪敢和宋诚对抗?还是乖乖认怂的好。
锦衣卫和东厂火拼?接到这条消息的朝臣们目瞪口呆,继而狂喜,让他们火拼去吧,最好两败俱伤。
新军一路走来,尾随的人可着实不少,见他们冲向东厂,消息顿时传开了。
朱祁镇得到消息反而要迟一些,两大特务机构忙着干仗,宋诚和曹吉祥都没空给他送情报,他得知后,同样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