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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好啦。我给侯爷的衣服绣的是松鹤,好难绣,绣得不好,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苏沐语担心的是这个,未来家翁瞧不上自己,会不会顺带着嫌弃自己送的礼?再说自家知自家事,她的绣工确实不怎么样,比西宁侯府的绣娘差远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宋诚笑道:“你傻啊,让绣娘绣好,你最后添上两针就行了,还真的自己绣?”
如果是原来的宋诚,肯定会觉得新妇送父亲的礼必须亲手做,风俗如此嘛。但这个宋诚来自现代,自然不会如此苛求。苏沐语的长处是医术,所谓术业有专攻,何必浪费时间去做女红?
苏沐语摇头道:“不行呢。爹说,亲戚们的鞋帽可以让绣娘做,侯爷和夫人的衣服鞋帽却是不行,不过纸样子是绣娘描的……”
到底还是让绣娘帮了忙。她的样子像做错事的小孩。
“不是还有近一个月吗?慢慢做,不急。”宋诚安慰。
“只有二十七天了。”苏沐语苦恼。
宋诚取笑:“急着出嫁吗?天天掐着手指头数日子?”
“不是,我担心到时候做不好。”苏沐语好看的眉皱成一团,愁得不行的样子。
“如果来不及,就让绣娘做。娘不会怪你的。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用亲自做这个,府里养那么多绣娘,不让她们做,难道让她们吃闲话?
你不是成天闲着没事干的闺阁小姐,而是京城出了名的杏林高手,女红做得不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得表诚意。”苏沐语很认真。
宋诚便不说什么了,只把她拥在怀里。
伯颜贴木儿的府邸离皇宫不远,从医馆过来,得走大半个时辰,两人在车上卿卿我我,待得车子停在府门口,苏沐语的衣服已有些散乱,趁着门子通报的功夫,宋诚手忙脚乱地为她整理衣服。
门子出来道:“宋大人,我家元帅生病,不见客。”
伯颜贴木儿是瓦剌使者,进京时带了几百人,他有府邸,这些人就住在他的府中,这个门子是他带来的侍卫。
宋诚扶苏沐语下车,道:“我不是客,我是故人。想当日和元帅初见,他温润如玉,如今不过两年多,他却客居京城,病倒之时连一个好大夫都没有,让我于心何忍?你去告诉他,我有治他之病的良方。”
门子再次入内通报,不久出来道:“宋大人,我家元帅有请。”
这座府邸亭台楼阁,极是宽敞,景色也美,不过住的是草原来的瓦剌人,景色自然是没人欣赏的,亭台楼阁间还有些黄白之物,那味道实在不大好。
苏沐语以袖掩口不敢说什么,宋诚直指路中间一堆黄白之物道:“怎么不打扫?”真是可惜了这座风景优美的府邸。
门子坦然道:“我们草原的汉子就是这样的。”
“……”宋诚无语。
好在伯颜贴木儿居住的院子还算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