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北郭城这才带着四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宫外的质子府而去。
……
质子府。
夜笙抱着花楹一入府就直奔‘问香’而去。
“烧热水,快,药箱,拿来!”
夜笙高声吩咐着,整个院落瞬时忙碌起来。
轻柔的将花楹平躺着放在床上,夜笙才感觉脚步传来的尖锐的疼痛,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在地。
斜靠着床边坐下,夜笙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神清明,恢复了医者的冷静。
手指搭在花楹的腕间细细的诊着。
半响,夜笙这才松下一口气。
还好,脉象只是有些弱,有些失血,并没有性命之忧。
细细的将花楹所穿的紫衣褪下,那伤口处满是药粉和血液凝结的团状物。
细心的用热毛巾将那伤口周围洗净。
夜笙有些震住。
一道狰狞的伤口爬在那白皙的肌肤之上,离心口只有半寸,刺入胸口有一寸之地,可以想象,那一剑,是抱着必杀的心思刺来的。
血已经凝住,伤口两侧的肉有些向外翻着,怵目惊心。
小心的拿起他特制的伤药,细细的洒在伤口之上,那轻微的疼意让花楹的肌肉反射的一颤,夜笙更加的小心,温柔的包扎起花楹的伤口。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再看向花楹时,夜笙僵住了。
此时的花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紫色的抹胸被他拉至一旁,那狰狞的伤口旁却是还未发育完全的鼓起。
腾,夜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有些手忙脚乱的将一旁的被子盖在花楹的身上,脸上的温度才慢慢的降了下来。
定定的望着花楹的脸,夜笙开始回想今夜的变故。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夜笙当时都没有时间仔细思考。
现在静下心来,夜笙才觉得那处处都是破绽。
原本以为墨拓要求带上花楹出席宴会就是为了要证实花楹的脸是否真的被毁。
是以,花楹和夜笙两人早有准备,甚至将花楹的脸弄得更加的难看,让人看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
效果很显然,墨拓相信了。
可夜笙没有想到,墨拓竟然还有着试探他的心思。
那黑衣人是如何混进守备重重的皇宫的,更是如何潜进飞琼殿的,一场刺杀,除了挡在他身前的花楹,竟一个受伤的人都没有,更有,刺客都杀到眼前了,竟一个守卫都没有冲进来。
还有那冲向墨拓的刺客,他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刺客从头到尾的目标都是他。
当时他就有些诧异,现在想来,是因为那个刺客眼中没有那么浓烈的仇恨和赴死的决绝。
自导自演一出刺客刺杀的好戏,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他的功力吧!
一城之主,如此小人行径,着实让人不齿!
想到墨拓的所作所为,夜笙满是鄙夷的同时更深的是恨意,恨不得亲手手刃墨拓。
“二爷,北郭城来宣旨了!”
门外穆仓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夜笙起身,沉着脸打开门,“怎么回事?这都半夜时分了,北郭那狗东西宣什么旨?”
“二爷,属下见那北郭城带着四位女子进来了!”
“走!”夜笙浑身寒气的向大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