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头,”秦少岚把避孕药递给她说:“你把这药吃一粒。”
“不准叫我丫头!”那是爸爸对她的专用昵称,这昵称总是让她想起爸爸,而一想起爸爸,她就想流泪。
“你不喜欢?”秦少岚笑笑:“那我更得叫了,丫头!”
楚薇薇气乎乎拿过药,看见“避孕药”三个字,撇嘴:“你就这么怕我怀上你的孩子?不想要我怀,那你别碰我啊!”
“我就碰你了,怎么着?”秦少岚嘲讽地盯着她:“你想给我生孩子?”
楚薇薇不屑地说:“我又没病,怎么可能想给你生孩子!”
生个孩子就拖住了自己,她连养活孩子都困难,还怎么攒路费回老家?
“你最好别有这种念头,”秦少岚监督地看着她:“不想生孩子就赶紧吃药。”
楚薇薇接了一杯水过来,仰脖子把药吃了,挑衅地看着他:“这下你放心了?”
秦少岚又递过另一盒药说:“这一盒是润喉片,喉咙不舒服你就含一片在嘴里。”
楚薇薇挑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关心,不管是感冒发高烧,还是痢疾拉肚子,都没人过问。
她就像路边的一苗微不足道的小草,任人贱踏和欺凌,也像路边流浪的阿猫阿狗,生死都无人问津!
她之所以能一次又一次战胜病魔活过来,是因为她的心里有一个执着的信念,那就是要活着回到Z国去,去寻找父亲!
她做梦也想不到,现在她只不过喉咙有点不舒服,秦少岚竟会特意叫人给她买了润喉片!
她呆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什么目的?”
“很简单,”他微微一笑:“目的就是收买你的心,让你死心踏地心甘情愿任劳任怨给我做一辈子佣人!”
楚薇薇心里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恨恨地骂:“小学课本上就学过,资本家都是黑心肠,资本家对工人再好,骨子里也改变不了剥削劳苦大众的本质!”
秦少岚嗤笑:“你明白就好,所以千万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
楚薇薇一把抓过药:“你放心,本姑娘有自知之明,俗话说,一入豪门深似海,本姑娘从没想过进入你秦家的囚笼。”
“你明白就好,那就乖乖当好你的佣人,”他将她的头一拍:“去吃药,丫头!”
“叫你别叫我丫头!”这两个字让她很敏感。
“那还是叫小女佣吧,小女佣……”
“不准叫小女佣!”楚薇薇凶巴巴地吼。
“好,”秦少岚将她的脸拨过来,盯着她:“你选择,叫女佣还是丫头?”
“叫我的名字,楚薇薇!”
他强调:“二选一,楚薇薇排除在外。”
楚薇薇妥协了:“叫丫头吧。”这昵称至少让她觉得很亲切。
秦少岚笑了,伸手拍拍她的头:“这样多乖,丫头,快去吃药。”
“知道了,你烦不烦,老是打人家的头。”
楚薇薇拆开药盒,含了一片润喉片在嘴里,药片入口后慢慢化了,一股清甜味弥漫在舌尖,她顿时觉得喉咙舒服多了。
“丫头,房间打扫完没有?”
“没有。”
“去打扫,来快一点,做点事磨蹭了一早上!”
“你一会儿叫我这样,一会儿叫我那样,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楚薇薇一边抱怨,一边转身继续打扫房间去了。
又有人敲门,是送早餐的来了。
楚薇薇正在忙,听见秦少岚在客厅喊:“丫头,出来。”
“又干什么啊?”她很不耐烦。
“叫你出来就出来,哪里那么多的为什么,你这女佣人一点都不合格!”
“嫌我不合格,你另请高明吧!”
楚薇薇抱怨着出来,看见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放好了饭菜,一个不锈钢锅里装的粥,有几碟素菜,还有鸡蛋,两个碗和两双筷子。
秦少岚说:“吃饭。”
楚薇薇走过来,帮秦少岚盛好饭,站在旁边看着他吃。
秦少岚不解地看她一眼:“你怎么不吃?”
“我……”
这是很早以前就养成的习惯,从她记事的时候开始,只要父亲不在家,她就是家里最后吃饭的人。
因为母亲不准她和他们一起吃饭,说女孩子生来就是侍候男人的。
十二岁那年父亲生病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和家人一起吃过饭了,父亲虽然心疼她,但他身体不好,管不了专横的母亲。
被人口贩子拐卖后,她完全就是一个奴仆,每顿饭都先侍候别人吃,一家人吃完了,有剩饭她就吃,没得剩的就只能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