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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封昶起身去拿药酒,再回来时,左手是药酒,右手端着杯热气腾腾的茶。
将茶杯递给她,“温热的,可以喝。”
米深咬唇,默默接过,抿了一口,抬眼去看给她悉心上药的男人。
他神色间略带了几分疲惫,一只手托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抹了药酒,掌心覆盖而下,温热的温度贴上了她的红肿,缓慢而有力的揉搓着。
药酒的味道在空气中逐渐蔓延开来,米深喝着热茶,感受着他的疼爱,心里的最后那点气也都烟消云散了。
“深儿。”他忽然唤她。
“嗯?”米深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应了一句。
应完以后又有点后悔,自己纠结了两个小时的那点气儿呢?
没志气啊没志气,米深,你算是完蛋了!
她心里纠结着,又暗暗垂下眸子来,默默喝水。
脚背上的红肿渐渐消退下去,那疼也没那么明显了,伤处热热的,米深的脸颊也被热水熏的微微泛红。
男人看着她,忽然冒出一句,“有没有想过嫁给我?”
“……”米深刚喝了一口水下去,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顿时被一噎,随即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开……开什么玩笑?
她幻听了?
四叔说什么?嫁给他?
她有点懵。
男人松开她的脚,伸手将她圈进怀中,大手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被吓到了?”
不是吓,是惊!
米深渐渐平息下来,咬着杯口,声音闷闷的,“你刚刚……说什么?”
厉封昶浅笑,手指握住了她的左手,与她十指相扣,“等一切稳定,嫁给我好不好?”
这话如一片羽毛,从她心头轻轻拂过,又似一宗清泉,从她心田慢慢流淌。
很暖,也让人有种忽如其来的晕眩感,只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米深眨了眨眼睛,牙齿磕在杯口处,脸颊上的红晕愈发晕染开,声音闷闷的闷在杯子里,“你说什么?”
厉封昶唇边的笑意扩散,干脆抱着她,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薄唇摩挲过她细腻的耳垂,哑声道:“深儿,嫁给我。嗯?”
那最后一个字咬的极轻,热气喷薄进她的颈窝,痒痒的,却又那么撩人心弦。
米深缩了缩脖子,傲娇道:“不干!”
“嗯?”他发出一声质疑,洁白的齿倏地咬住她的耳垂,惹来米深一阵轻颤。
她揪着他的衣襟,“坏蛋!”
厉封昶低低地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深儿,嫁给我?”
“不好。”她埋首在他怀中,甜甜的笑,嗔道。
“嫁给我。嗯?”他嗓音懒懒,大手抚过她的背,从她后背下摆伸进去,指尖顺着她笔直的脊椎骨,一路摩挲攀沿而上。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似有似无的轻轻点着。
米深只觉得后背一阵酥麻,浑身的鸡皮疙瘩也跟着站起来,可他的手在她背后,她没办法伸手去按,只能揪着他的衣襟,声音颤抖的唤:“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