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她!”顾思瑶轻叹,“再者,他是皇子,每日里不知有多少政务,等着他处理,每日里从早忙到晚,哪里有功夫管这后宅的事?便算是管,可这后宅的事,细密琐碎,全是鸡毛碎皮的小事,难不成每一件都去查根究底?”
“你这么一说,我便更该去了!”周燕氏面色凝重,“这王府,是明王的,是辰后的,怎么着,都不该是她苏家的!瑶姑娘,你等着我,我即刻收拾行李,让阳儿送我们进京!”
“夫人若当真要去,我也就不拦了!”顾思瑶轻声回,“其实明王府现在也的确需要夫人去管理,否则,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乌烟瘴气之事!不过,我怕是不能与夫人同行了!”
“为什么?”周燕氏看着她,“你孤身在外,已经遇过一次险,我怎么敢再让你一人飘泊?”
“我会加倍小心的!”顾思瑶回,“我母亲去世,我这做女儿的,没能力为她鸣冤叫屈,可这该守的孝,还是要守的!”
“那倒也是!”周燕氏点头,“那么,你且留在老家守孝,我会让阳儿派人照应你!”
“多谢夫人!”顾思瑶起身道谢。
“你可是老身的大恩人啊!我现在都还没能帮上你,提什么谢呢!”周燕氏忙又扶她坐下来,这时周世阳拿来饭菜,一家人招呼顾思瑶吃了,又赠了些银两和车骑,送她离开。
周燕氏这边当晚便开始收拾行李,次日,天还蒙蒙亮,便动身启程,前往萧京。
柳州离萧京并不算太远,不过百十里路,周燕氏心急如焚,总感觉要是晚了一步,王府便会落入苏家人掌控之中,她打小儿带大的明王,也会受人掣肘,是以,这一路,是紧赶慢赶,终于在当晚的黄昏时分,风尘仆仆的站到了明王府大门前。
对于这位乳母,明王府的下人们,自然是十分熟悉,开门的下人一见是他,立时堆了一脸笑,点头哈腰迎过来搀扶,而另一个下人,则已一路小跑,前去报信,嘴里大叫着:周夫人到了!
萧德全听到周夫人三字,忙扔下手中的帐本,带着一堆下人,满面含笑的将周燕氏迎入大殿之中。
“王爷不在?”周燕氏落了座,喝了口茶,淡淡问。
“王爷这些日子,一直四处寻找瑶姑娘,已有十几日未回府了!”萧德全回。
“那你们的当家主母呢?”周燕氏看着他,“怎么也不见人?”
“啊,王妃住在青湖别院,她受了伤,正在养病,一向深居简出,也从不过问王府中事!”萧德全笑回。
“从不过问?”周燕氏放下茶杯,“老萧,你别是诓我吧?”
“哎哟夫人,我哪敢诓您啊?”萧德全陪笑,“我还不知您是谁吗?说您是这王府的当家老夫人,都不为过!我可不敢骗您!”
“既然你这么高抬我,那么,就去知会她一声,让她来见见我吧!”周燕氏掸了掸身上的浮灰,大刺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