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
伍豪又道,看宋q龄的眼神有些期待。
“我尽力吧!多年未见子文,到底能去到那步我也说不好。”宋q龄虽没打包票,却点了点头道。
“总不能连姐姐都不认了吧?说出去他宋总理的面子可没了哦!”邓同志诙谐一笑道,摇摇头又补充了一句,很是肯定滴说“宋子文不是那样的人。”
这话让宋q龄听了舒服,微微一笑。
“对了,你还忘了宋家三小姐才是管外交的呢?”伍豪赞道。
“夫人一家可是一门豪杰。”邓同志笑着点了点头,样子很是乐观。
宋q龄笑了笑,没说什么,也没有生气,心里有那么一丝不确定——苏联要和武汉政府建交?宋子文会同意吗?
“对了,夫人,你认识一个叫司徒南的人吗?”伍豪突然问道。
“啊?”
宋q龄摇了摇头,马上又点了点头,没着急回答,反问道,“你也认识他?”
“在德国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似乎就知道我的身份。”
伍豪试探道,看着宋q龄,留意她的脸色,见她不接话,继续道,“回国后,我多次打听,几乎没人知道他。据我所知,他的背景很神秘,甚至有些神通广大,和致公党高层交往颇深,可能是出自司徒美登家族。我听说他和宋家关系不错,才向你打听。”
“没错!此人和宋家关系的确非同一般,子文、美美在美国学习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了,据说他经营石油生意,在美国商界颇有影响力。我也有所耳闻,可惜那时候我已经离开美国了,一直没见到他。先生曾多次派人招揽他,可惜未成功,没想到他竟然和致公党搅合在一起了,可见此人狡猾和心机。隔了这么多年,我也是这次回家才见着他的。”
宋q龄说到这里,有些感触。心想:当初先生若得到他支持,国党今日成就也不比致公党差吧?
经过伍豪的提醒,宋q龄才发现,司徒南那个自己讨厌的家伙,真的有点可怕。
难不成他从一开始就算计了这么多人?
宋q龄摇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夸张了,继续道:“我对他了解不多,但可以肯定宋家、致公党、美华财团的事情都有他参与的成分。武汉政府接连获得外国财团的大笔款项应该也跟他有关系。”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问道:“既然是旧识,伍先生想见他吗?此事我能安排。”
“这家伙隐藏得够深的!”邓同志惊叹道。没想到今日听到这样一桩秘辛。突然对司徒南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确信司徒南和宋家关系密切后。也不难想象为什么宋子文从一个书呆子回国后发迹那块快,背后肯定有强大的势力支持着他。
就像自己一样,不也成了几十万工人的总瓢把子么?伍豪点点头,又摇头:“我身份敏感。租界这边好像起注意到我了。还是等夫人去武汉,问问那边的意见再说吧。”
邓同志在一旁听了暗暗遗憾,宋q龄也松了口气,她刚才也是顺口一问罢了。
宋q龄没逗留太久便走了。
“你那一面之缘的朋友可真不简单啊!当年他不看好孙文,却对宋子文这样的老实人青眼相看,真让人耐人寻味!”
邓同志有些神秘地笑道。宋q龄却不知道伍豪早已认识司徒南,等宋q龄走了,他才有此一问。
刚才宋q龄在的时候,邓同志说话不多。安静坐在一旁,不过以他高超的智商,从宋q龄的话中猜测到,这位孙夫人地位特殊,很多人都给她面子。宋家姐妹兄弟因为亲情也敬重她,但她要是想通过宋子文和宋m龄影响武汉政府,这种影响力有多大呢?还不好确定,但无疑是条重要的线索。
伍豪听了邓同志的分析,点点头大体认同邓同志的猜测,不乐观地说道:“对宋子文影响最大的是司徒南那个假洋人。就算宋子文愿意和苏联交好,美华财团也会从中作梗。财政部长林一民也是出自美华公司,据说也是个非常强势的人。”
说到底,无论是武汉政府还是北洋政府都不敢得罪列强和苏联建交的。不过,哪怕机会渺茫也要试一试。
“假洋人?”邓同志对伍豪说出的这个词有些奇怪,伍豪简单解释两句后才释然。
他又拿着宋q龄留下的10万元支票,咋舌道:“宋家果然不同凡响,夫人多年未归,却还给她准备了这么丰厚的嫁妆。如今组织发展很快,用度也多,正好解决了我们的一时难题。”
“嗯。她是个令人敬佩的女性。虽然她不完全认同我们,却总归是我们的人。”
伍豪自信一笑道。他对自己的识人很有信心,一般人都看不走眼,那些人能做朋友,那些人是敌人,他有种本能的天赋,很快就能分辨出来了。
“有些麻烦的是,我们的队伍在北方,而南方的工人阶级力量更大,要把他们组织起来也不容易。
特别是美华系企业,他们自己派人组织各种行业公会,秘密监视控制,可见对我们提防之深,更别说养了几十万的军队、警察等爪牙。如果我们贸然发动暴动的话,我敢肯定他们会毫不犹豫就镇压。”
邓同志皱着眉头道。当然了,现在也远未到要发动暴动夺取政权的地步。邓同志这样一说,也是因为党内有些声音要在南方通过武力夺取政权。
伍豪不作声,回国的几年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听了邓的话,心头多了一份压抑,徐徐道:“还不是暴动的时候。工人群众需要更多的教育,我们得花更多的耐心,积蓄力量。总的来说,我们的力量正在飞速壮大,这五年来,致公党统治从广东到如今的南方关税同盟区,工业发展比较快,城市人口激增,同样给我们带来的发展机遇。3000万工人阶级中,哪怕我们凝聚其中的十分之一,也是股强大的力量。他们是我们将来夺取政权的基础。”
伍豪坚定道。
“有3000万工人?”邓同志有些惊讶,对这个数据有些疑问。
“只多不少。”伍豪肯定地点点头,南方关税同盟区有两三亿人口,单是铁路工程就吸引了近百万劳动大军,所以建设兵团是我们重点发展的方向。
“这个主意好他们不仅是工人,也是准军事化组织,一旦……”
邓同志眼前一亮,有些激动地看着伍豪。他最佩服的就是这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兼领导了。
“话是这样说,但也要看到武汉致公党放着北方军阀不打,却像个土财主一样专心建设南方,投入是巨大的,一旦遭到我们破坏,他们的报复也是恐怖的。
相反,还在军阀混战中的北方地区,我们在那建立武装力量要容易得多。我猜着也是为什么我们能从汉阳兵工厂买到武器的原因,你说他们不知道流向北方的武器去向吗?”
伍豪摇摇头,自己也有些不相信。
夜色渐渐深了,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里气氛有些压抑。突然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隐约还听见有人在惨叫,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正向着他们过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注意安全。”
伍豪吩咐道。
数秒后,邓同志灵活地翻墙而走,消失在夜空里。
伍豪在两名卫士的护送下,很快离开了公寓。
与此同时,嘉道理花园内,司徒南正听着王亚樵的汇报,其中就提到宋q龄的行踪。
“都说了些什么?”司徒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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