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你脑子没问题吧?”
站在宫司屿的病床边。
纪由乃的腰杆挺得笔直。
倔强纤然的如一株迎风傲立的曼珠沙华,毒而美,哀而冷。
这一刻,她仿佛俯视着这个病房的所有人。
好似站在了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高度。
是,在纪由乃面前,这些人,都只是不入眼的普通人罢了!
她本就,和他们不一样。
如同站在生死高度,俯瞰渺小脆弱的生命,可笑的盯着沈曼青。
“你……你这个疯女人!”
沈曼青指着纪由乃,嘴唇都气的发抖,一副随时会心脏病发的模样。
想她活着几十年!素来没人敢如此对她。
宫家权势滔天,任何人见到她,都要礼让八分,忌惮她的,畏惧她的,更是数不胜数,而她也傲慢偏执惯了,对于一切看不顺眼的事或人,绝不会手下留情。
如今却不想,竟在一个臭丫头这,碰了一鼻子的晦气!
“打你有错吗!我孙子躺在这是因为谁!他是我宫家的继承人!如果他没了,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沈曼青被江梨扶起后,转身夺过一个护士手中银盘内的点滴瓶,朝着纪由乃的头部就狠狠砸去!好似想宣泄出心底对纪由乃所有的不满和恨意。
可是,在点滴瓶将要触碰到纪由乃的一瞬间!
纪由乃反应极度灵敏的将手挡在了自己的脸前,面无表情的稳稳接住。
旋即轻蔑一笑,将点滴瓶丢在了一边。
任由玻璃碎的四分五裂。
“他不会死,我不会让他死的。”
轻轻的说了一句在所有人看来都极为可笑的话。
纪由乃轻瞥一眼病床上的男人,眸光,即情深,也悲伤。
在沈曼青完全不想善罢甘休,誓要纪由乃好看,想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宫铭毅最终阻止了她,一把拽住老太太的胳膊,死死将沈曼青锢在怀中。
“行了!别闹了!你将气全撒在这丫头身上,我们的孙子就会自己好吗!”
宫铭毅怒斥一声沈曼青。
然后严厉生冷的瞪向了纪由乃。
刚想开口质问纪由乃,却被沈曼青打断。
“我好好一个孙子!宫家未来的掌权人!就被这个女人害成了这样,我这心里头是恨,是怨!她竟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我孙子不会死,她不会让他死!她以为她是谁,阎王爷吗!你看看,司屿躺在这不省人事,她就连我都敢打!”
反正早就彻底撕破脸了。
纪由乃无所畏惧,听着沈曼青的话,突然幽幽的吹了吹指甲里的灰尘。
“他就算是醒了,我也照打不误,毕竟你先动的手,我没让自己受委屈的道理。”
宫铭毅不赞同,又面露失望的看着纪由乃。
上回在老宅院里见着的还是个懂事明理的丫头。
这会儿,她就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眼见着自家老太婆和一个小丫头闹成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宫铭毅终究还是无情的开了口。
“纪丫头,你还是先出去,离开这吧,司屿已经这样了,你呆在这也是无济于事,把他交给我们,你走吧,现在司屿的奶奶这么激动,她不想看到你,你听爷爷一次,离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