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大宅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巨大华丽的水晶灯照射在厅堂中,恢弘贵气。
宫司屿的父亲宫立森一身剪裁精良的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灰色西装,戴着一副黑框的变色墨镜,气势沉冷凛然,满面厉色拎着一个手提箱,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提行李箱的随行保镖,行色匆匆的一路从汉白玉石雕刻而成的楼梯走下。
他的身后,穿着性感的紫罗兰色吊带睡裙,身披黑色丝质外袍的陆轻云,头发散乱,未施粉黛的容颜很是憔悴,虽保养得当,可岁月依旧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法令纹略深,哭肿的如水眼眸似核桃,总之,风韵无存,很是狼狈。
她死拽着宫立森的衣摆,一遍又一遍哭诉着不要离开。
“我怎么会害司屿的命呢?他也是我儿子啊,就算不是亲生的,可我们还是一家人啊,立森,你要相信我……是有人要害我!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宫立森神情冷漠,眼眸深处浸着不耐烦之色,一路走下楼梯,用力甩开陆轻云。
“龙市的生意出了问题,我要去那住一段时间,在我回来之前,你自己搬出宫家老宅,离婚协议书我签好了,该给的钱一分不会少你,好自为之。”
陆轻云脚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下人,都只是偷觑,漠视,谁都未上前扶这个曾风光了二十多年的大太太。
宫立森要走的时候,迎面就见宫司屿带着纪由乃走了进来。
目光一怔,拢起眉心,似有话要说,可似乎心知尴尬,欲言又止。
他这个做父亲的,好像找不到任何可以和自己大儿子对话的契机,毕竟从前,他们的关系,僵硬而生疏,连亲情都谈不上。
黑色紧身西装衬得宫司屿修长的身形完美,俊美邪肆,握着纪由乃小手的他,目光幽幽,似笑非笑的盯在摔倒在地,痛哭流涕的陆轻云身上,静默如同雕塑,宛若中世纪艺术家的巅峰之作,英俊的让人窒息。
冷笑瞅着陆轻云,一眼未看自己的父亲。
宫司屿邪笑荡然,俨然一副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的邪性样。
“真是风水轮流转,我们风光无限的宫家大太太也有今天啊,惨,太惨了。”宫司屿瞳色极冷,浮满阴戾气息,“不过比起当年我妈被我爸抛弃,被你侮辱,抑郁而死的时候,你还是很幸运的。”
褐色的贵妇卷发蓬乱,陆轻云见到了宫司屿。
闻言,哭泣着爬起,又追到了宫立森的身旁,用力抱住他的手臂,用指尖指着宫司屿的鼻子,开始颠倒黑白,“是他!立森!就是他!是司屿陷害我,陷害我要杀他,你们不能没有证据就说什么都是我做的,我冤枉啊。”
在宫司屿的熏陶下,如今纪由乃也十个十足护犊的人。
见陆轻云不分青红皂白,指着自己男人鼻子,“啪”一声,冷冷拍掉了她的手,“瞎掰什么呢?你找人杀宫司屿的时候,他正半死不活躺医院,人都醒不过来,还陷害你?麻烦带好脑子再扯谎。”
陆轻云豪门贵妇当久了,养尊处优,可如今她在宫家再无地位可言,正心里一肚子怨恨没地撒,就见纪由乃撞到了枪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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