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卫军的骚乱,很快就平息了,出手的人就那么一个,还有两名城卫军,见状有点跃跃欲试,被雷谷的司修毫不犹豫地出手斩杀。
既然还没有出手,为什么就被斩杀了?
动手的雷谷修者表示,我们不需要看到别人出手。
只要他们感觉是个隐患,就可以出手抹杀——比如说对方目光不善、四肢蓄力之类的。
这种强权逻辑,真的太蛮横不讲理了,但是城卫军也没谁敢提出异议。
曾几何时,他们在这座箫阳城,也是这么做的。
刺杀者没来得及逃跑,不过被抓获的时候,他咬破了嘴里的毒丸,很快一命呜呼。
不过就在咽气之前,他的身份已经被查出来了,此人是希山人,打小就是跟兄长相依为命,他的兄长也参加了郑王的军队,兄弟俩相约竞争军功,谋一份万世家业。
弟兄俩想得有点多,但并不算可笑,谁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做哥哥的在永乐大营的混乱中,被人杀死了,他已经是检校都头了。
做弟弟的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多方打听仔细求证,最后认定他哥哥的死,雷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雷谷的人干的。
要不说人这一辈子,就怕“认真”二字,他年纪不大级别也不高,竟然就触摸到了真相。
然后他就决定要报复,军营里有不少人,都同情他的遭遇,但是同时,袍泽们也警告他:不要胡来,雷谷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好吧,就算你不怕死,总也要为我们想一想——拜托不要连累我们好不好?
所以这做弟弟的,一直都还算克制得好,但是当他见到雷谷的人竟然冲进了驻地,而且还是那么地耀武扬威,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一箭射了过去。
他知道,这一箭射出去,等待他的就是死亡,但是他并不后悔——面对杀兄仇人,连弓都不敢拉的话,还算男人吗?
城卫军里,知道此人情况的军士很多,随便问一问就可以确定,这属于激、情杀人——好吧,起码算是激、情报复杀人。
因为事实太好认定了,雷谷的人甚至没有兴趣去搜此人的魂——搜魂终究是要费事的,而且还要抢救这厮,浪费现有的医疗资源,实在有点划不来。
有这时间和资源,还不如去抢救被射伤的制修。
这名制修受伤不轻,对方用的是毒药淬炼过的破甲箭,存心杀人的,他虽然内里着了铁甲,但是依旧被射穿了胸腔,搁在战场上,这就是九死一生的伤势,更别说箭头还淬了毒。
非常幸运的是,他的身边有一个医术无双的大师。
就算是这样,李永生也足足用了三个时辰,才勉强将他的性命拉了回来,至于说康复,却是遥遥无期——剩下的,就是要看他的求生欲望了。
为兄报仇的这位冲动了一下,带给了同袍们太多的麻烦。
说句比较剧透的话,其实就算没有他,军营里还会上演类似的、安排好的戏码,不过……他的同袍不知道不是?
所以很多同袍,就将怨气发泄到了他的身上,反倒是忽略了一个事实:不管有没有这档子事,雷谷早晚是要把事情搞大。
在搞明白凶手的来历之后,雷谷的人将千余名城卫军绑了起来,丢在了军营的操练场上,原本只是要求配合调查,现在却是成了人人都有嫌疑。
接下来,雷谷的人又在军营的一些隐秘之处,搜出了一些“疑似”揶教妖人的物件。
栽赃这种事,其实挺简单的,这还是血奴没有拿出它私藏的揶教物品——血奴对郑王的军队,并没有太大的恶感,只要对方不是货真价实的揶教妖人,它还真没兴趣去栽赃。
不管怎么说,城卫军驻地被雷谷的人干脆利落地打了下来,军士们也成了阶下囚,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就飞遍了整个箫阳县境。
一夜之间,各个乡镇的城卫军就跑了一个精光。
他们在每个乡镇,都只有百人左右,眼见情势不妙,已经龟缩到驻地防守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连防守都不敢了,马上撒丫子跑路,直奔箫阳城的两个大营。
区区百余人,一旦没了后援,真不够当地人收拾的。
第二天接近傍晚的时候,雷谷的人马出城,直奔城西北的大营而去。
雷谷的人不多,就是一百人左右,他们身后跟着两千来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当然,这些人敢跟过来,也都是对自己的身手比较有信心的。
大营这边有瞭望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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