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黄兰香身边,她这才发了狠心交钱付款,转眼看到我拎着的东西,“酒?你买酒啦,哎呦,这酒我听说过,很贵的吧。”
还行,识货!
我献宝一般的提了提,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八块,不用卷的。”
黄兰香吓着了,“这么贵!妹子,你,你……给霍医生的?”
给他干嘛!
我喜滋滋的看着酒,“这瓶我自己喝……”
回头有钱了高低买个百十来箱的储存备用,二十年后坐地就是一栋房子!
“你自己喝?!”
黄兰香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妹子诶!你给霍医生买我就不说啥了,自己喝不是祸害东西吗……你还买鞋了,还是小白鞋?这也得好几块吧,天都凉了你花这钱干啥,白色儿也不耐脏啊,你……”
我扶额,不得不说黄兰香这种以男人为天的想法在我以前看来是比较享受的,可我现在立场一变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
买瓶酒自己喝我就祸害东西了?买双鞋我就乱花钱了?吃碗肉丝面就是败家了?
笑话!
我张了张嘴,很多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想想黄兰香也没说错什么,节俭当然是传统美德。
作为一个穿越者我的思想肯定会跟她产生碰撞,我的价值观和消费理念是已经渗透到骨头里的,而黄兰香亦然,想清楚这点,我意识到光靠一张嘴谁也说服不了谁,且走且看吧,毕竟很多东西,要改变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回到大院天已经黑了,黄兰香瞄了食堂方向一眼见灯还亮着就要去吃饭,我腿儿都要直了,拎着东西就自己先回了家。
开灯,在沙发上缓了好一阵子才把买来的东西一样样的拿出,先是那双白布鞋,其实我是想买双回力的,兜里钱不够才退而求其次的买了这双球牌,穿在脚上来回走了走,牛筋底的就是舒服,那种拉带的纯女士鞋我真不习惯!
最后拿出那瓶毛台,给我稀罕的啊,抱在怀里恨不得亲一口,八块钱啊,还没用侨汇卷,翻着眼睛想了下,侨汇卷大概是八六年吧,哪个大爷跟我说过来着?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摇了下头,嘿,管他呢!
重要的哥们穿来的时间刚刚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嘴角咧着我就抱着酒在屋里转上圈了,“啊~朋友再见,朋友再见,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你一定要来把我埋葬,就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岗~”
‘铃铃铃~~铃铃铃~~’。
正得瑟着,电话铃忽然响起,我愣了一下走过去,来了这么多天它还是第一次响呢!
微微皱眉,难不成是我那丈夫?
清了下嗓子,不明白自己紧张什么,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喂,你好。”
“喂,你好,是小金吧。”
温明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是我啊,你电话还挺不好打的,我得先打总台才能转军线,没打扰你和你爱人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