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走廊回病房,远远的,我脚步一顿,看着霍老的病房打开,出来一个男人,五官精致,气质硬朗,小臂弯着优雅的弧度,搭着一件白色的大褂,脸微微一侧,他也看
到了我,唇角当即翘起,“过来。”
我站着没动,笑模滋儿的样,背着手,稍息着,特淡定的先四处扫了圈,见前后左右都没有什么旁观人士,下一秒,我抡着小臂就朝他冲过去了!
快的哦~。
蹭蹭蹭百米冲刺,拖鞋差点甩飞了,霍毅朝前一迎,我扑到他怀里就抬脸傻笑,“大哥,你来爸这找我啊?下班了?”
“嗯,你去哪了。”
我嘿嘿着,“拉拢群众感情!”
霍毅的眸里闪着笑意,手摸了摸我的脸,轻轻音儿,“肖鑫同志,看来昨晚没累着,今晚是不是可以继续上课。”
“上!”
我不害臊的,手圈着他的腰,“咱们今晚上针织课,金老师需要你解释下爱尔心尼亚针!”
“……”
霍毅微怔,当即失笑,“哪个护士多嘴的?小唐?肖鑫同志,你给老子织的毛衣,不叫爱尔心尼亚,那要叫什么针?”
“要叫……大哥,你真穿了啊……”
我底气不足的,实在太磕碜了,“那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的,你……”
“正好!”
霍毅扔出俩字就给我抱起,彪悍的人生也不需要解释,“老子喜欢当然要穿,爱尔心尼亚,独一无二!”
我抿着嘴笑,瞟了眼霍老的病房门口,“大哥,你和爸说了我们今晚回家住的事儿了吧。”
“说了。”
霍毅抱我回了病房,饭菜都在茶几上放好了,“先吃饭,你换完衣服咱们就回家。”
顿了顿,他把筷子递给我,唇弯着,“针织课。”
我呵呵笑着,一天哪,净是给自己刨坑了。
边吃着饭边和霍毅讲了下今天的事儿,顺带,眉飞色舞的炫耀了把锦旗和奖状。
荣誉么。
在外人面前哥们都憋着,很谦虚,但在霍毅这,绝对爱现。
霍毅在我得啵得时就静静的看我,眼尾浅浅的纹路都会上挑,陡增一丝男人身上的韵味,眸深的,分分钟淹我。
在哥们看来,他就是在放电,不说话就电我,麻酥儿滴。
吃完饭,我换上一身衣服和霍毅回家,四年了,我还真是头一次去市中的这个房子,说不好奇,不可能。
牵着手下楼,一路我都说个不停,三月中旬的天还很冷,霍毅穿着薄呢子的外套,手时不时的地帮我整理下围巾。
旁人打量我们,大抵都会觉得这是爹带着个聒噪的孩子,只不过,这个‘爹’很有耐心,笑的棱角柔和,眸底,净是化雨春风。
我和霍毅走出院门,很自觉的停住脚,等他去开车,霍毅看了我一眼,身体朝前迈了一步,大体格一蹲,“上来。”
“干啥?”
我懵了下,院门口的哨兵都好奇的看过来了,“大哥,你……”
“不远。”
霍毅回了一句,侧脸还很理所应当的样儿,“肖鑫同志不是有腿疾?你是要抽筋,抽搐,还是准备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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