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做不了那个,偷机取巧我行,来真的,我就怂了。”管雍笑道。
刘太后吃了两口,姜嬷嬷便在一边笑说:“娘娘,炒米硬,不好消化,解解馋就罢了。”
刘太后闻言,方才放下瓷碗,命姜嬷嬷收回,留着晚会儿再吃,拿过锦帕拭拭嘴,问管雍:“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你男人不在家吃饭么?你不用陪他?
你这个丫头,别一心只挂念着我,也是成了亲的人,是人家的媳妇子,要以自己的男人为重。”
“他这几天都没在家吃饭,说是跟兵部的几个官员谈事,也不知道谈什么事,这都谈了几天了,竟然还没谈完,今儿又让小厮送信回去,不家去吃饭。
我这才有空进来伺候您老人这。”管雍笑道。
太后的面色沉了沉,旋即舒展开,吩咐姜嬷嬷将西边小国进贡的新鲜瓜果拿些出来给管雍尝尝鲜。
姜嬷嬷去了半晌,端了一个大盘子回来,里面放着各色果子。
管雍伸手接过来,笑道:“托老祖宗的福,我可不客气了。将军府里,可从来吃不着这样的瓜果。”
“那你就多吃些。”刘太后笑道。
管雍坐到椅子上,吃瓜果,陪她说闲话。
只见一个宫婢走进来,在姜嬷嬷耳朵边说几句话,姜嬷嬷面色一变,失声道:“怎么会这样?不能够的事。”
刘太后见她的模样古怪,放下手中的果子,问:“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
姜嬷嬷走近前来,犹豫半天,方才低声开口:“娘娘,皇上单独召见了孔令慈,说是要封她为妃呢。”
“荒唐!”刘太后重重的扯了扯手里的佛珠,怒声骂道。
管雍忙伸手给她捶着肩膀,劝道:“太后息怒,不过是小事一桩,皇上正值壮年,喜爱一两个妃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去把孔令慈给哀家叫来。”刘太后指着姜嬷嬷吩咐道。
姜嬷嬷急忙跑出去。
管雍见她们有事,便起身告辞。
刘太后也不多留她,命小宫婢将她送出门来。
管雍信步走出宫来,正遇着司马南从内侍监出来,见了她,面上露出些微笑容。
管雍走到他身边,眼睛四处巡了一圈,低声道:“我已经按照你教的,跟太后说了,不知她听不听得进去就是。”
“不说这些,回家吃饭罢。”司马南道。
管雍点点头,温顺的跟在他身后,随他一起回府。
走在前面的男人高大挺拔,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却又显得那样温和而柔然。
管雍的眼里泛起了泪水。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这样的情形,只是走在前面的人不应该是司马南,而是江明。
司马南无意回头,见管雍正在抹眼泪,面露些痛苦,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声音温和:“又想江明了?不要想了,人死不能复生,好好活着才是真理。”
“我没有,我不会再想他了,他都已经把我撂下不管我了,我还想他干什么。”管雍胡乱拭了把泪,嘶哑的声音说道。
“我们别回家吃了,我带你去城西的羊肉馆子喝羊杂汤去。”司马南将手搭在她肩膀上,低声说道。
管雍张大嘴巴瞧着他,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走吧。”司马南牵起她的手。
“你,你不吃羊肉的。”管雍嗓子里像是噎了什么,说的话断断续续。
“你喜欢吃啊,我知道你最喜欢喝羊杂汤,可我一直忙,没时间带你出去吃。”司马南笑道。
“你笑了?”管雍脸上的表情更加惊奇,几乎挪不动脚步。
“我不能笑吗?”司马南垂头望着她的脸,声音更加温柔。
管雍吮了吮鼻子:“是不是有大事发生?”
司马南拉着她,加快脚步,往前走,笑道:“不要乱想,只是带你去吃饭。”
管雍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依偎到他怀里,一起朝前走去。
司设司的两个出宫采购的女史看见他们俩,露出无比羡慕的神情,其中一个歪着头叹息:
“如果我能找到这样一个夫婿,哪怕只在一起一个时辰,也死而无憾了。”
另一个一眼不眨的盯着看上去很亲密的两个人,发出一声叹息:“就算野花再香也没有用,大将军疼的还是自己的夫人,你看他们看上去多甜蜜。”
“什么?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大将军真的和司设大人。。。。。。”女史掩嘴叫一声。
另一个忙去掩她的嘴:“你瞎嚷嚷什么,大将军武艺超群,当心被他听到。”
女史推开她的手,低声笑道:“可见都是谣言,你瞧大将军与夫人在一起多甜蜜,笑的跟天上的神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