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司徒府不过是皇商,弄丢了长兴侯府的婚事,司徒老爷居然没事人一样!
不过刚才谢东篱发飙,这些人不敢造次,再不敢提一句有关“退亲”的话,生怕传到这位谢侍郎耳朵里,引起什么不该有的联想就不好了。
谢东篱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前一阵子还做钦差巡视江南贡院,据说带回一箱子册子呈给陛下,大家心里都打着鼓。
特别是把持了礼部科举事宜十几年的张家,最近真是如坐针毡,一见谢东篱就恨不得给他磕头,想要他放张家一马,哪里还敢得罪他?!
已经溜出司徒府的*全一想到这件事。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嘴撕了……
这边司徒健仁既然乐呵呵的不以为意,大家就更不提退亲的事儿了。
很快有客人来给他敬酒,司徒健仁就把心里小小的遗憾抛开,跟众人一起痛饮。
大家说说笑笑,又有歌姬舞女歌舞助兴,一场桂花宴十分热闹,宾主尽欢而散。
……
谢东篱跟着司徒晨磊走出外院花厅。对他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内院现在肯定也是不太平。”
“可是谢大人。您受伤了!”司徒晨磊指着他的袖子,很是担心说道。
谢东篱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袖,默然半晌。道:“我就这边的抱厦等着,你去找你姐姐拿点儿针线过来,给我悄悄缝上就好了。至于伤势,暂时我还忍得住。等回去再顺路去药堂看跌打。”
司徒晨磊搓着手。一个劲儿摇头:“不行不行!您是为了我姐姐受的伤!我怎么能就这样放您走呢?!——您等着!我马上去叫我姐姐拿针线和药酒过来!”
谢东篱:“……”不会吧?有这么明显吗?
他从抱厦踱了出来,反手往自己的胳膊揉了揉。转头看见阿顺垂手侍立在门口,上下打量他一眼,问道:“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阿顺摇摇头,鼻子眼睛都挤一块儿了。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
“……你想说什么?”谢东篱见阿顺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话要说。
阿顺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五爷。小的觉得刚才唐二少和张三少没有说您的意思!”
五爷真是管得太宽!别人家的姑娘退亲,他也要往自己身上扛。真是太……一言难尽了!
“你脑子不好使,听不出他们的言外之意。”谢东篱的脸色沉了下来,“怎么?我还没有你聪明?见事没有你明白?”
“没有没有!”阿顺吓了一跳,忙摆手道:“小的怎么比得上您呢?一定是小的太笨,没有听明白他们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谢东篱横了他一眼,转身又回到抱厦里面坐着。
没有多久,司徒晨磊就带着司徒盈袖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串丫鬟婆子。
司徒盈袖挽着针线笸箩,抱着一个包袱,里面还放着一瓶药油,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谢东篱从抱厦窗前转头,静静看着她。
“谢大人,您没事吧?怎么就打起来了?”司徒盈袖走上前,看见他的袖子被撕开一条口子。
司徒晨磊跟了进来,闻言忙道:“姐姐!是谢大人听他们乱说你退亲的事儿,谢大人着实气不过,才跟他们打了一架!”
阿顺从门口探进头,一本正经地道:“错!是我阿顺跟他们打了一架,大人去拉架,才被那帮兔崽子给揍了!”
司徒盈袖咬了咬唇,心里感激,嘴上却说不出来,拿了针线出来,道:“我出去一下,您把身上的衣裳换下来,再换上包袱里的袍子。那是全新的,以前是给我爹做的……”
谢东篱点点头,看着司徒盈袖出去之后,拿了包袱去屏风后面换了衣衫出来。
“好了。”他朝门外叫了一声。
司徒盈袖忙走进来,拿起谢东篱换下来的撕破了袖子的袍子,匆匆忙忙给他缝了几针,道:“我手艺不好,您多包涵。”
谢东篱垂眸看了她一会儿,“嗯”了一声,半晌又道:“……退亲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坏的不去,好的不来。”
这是在安慰她?
司徒盈袖讶然抬头,眼里带着盈盈笑意,用力点点头,“那就承您吉言了。”说着,收了针,将谢东篱换下来的撕破的衣衫折好了,包在包袱里,递给谢东篱,想了想,又悄声道:“……那打了您的张三少和唐二少,我必不会放过他们!”
“你要干嘛?”谢东篱警惕地问道,“你是姑娘家,少惹是生非。”
“我不干嘛。我请人帮您出气!”司徒盈袖笑眯眯地摇头,心里已经打算好等晚上见了师父,一定求他去整治*全和唐海浪这两个嘴贱的人!
谢东篱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一阵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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