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将黑子放在一个貌似不起眼的地方。廖凯一惊,然后哈哈大笑,“廉颇老矣,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爸爸输了!”
“爸爸,这可是跟您切磋棋艺以来,第一次我能赢。不是您老了,而是开局的时候您大意了!”廖瑾瑜说着开始收拾棋子,但他只是在一粒一粒挑着白字。
“再来一局?”他问。
“不来了,累了,坐久了腰腿都难受!”廖凯说着站了起来,却发现棋盘上那些剩下的黑子居然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没说话,却也没走开,望着那棋盘发愣,儿子摆着问号是什么意思?
“爸,云姨怎么又回美国了,不是说画廊已经转让出去了?”廖瑾瑜不动声色,开始往瓷罐里捡黑子,动作很慢,一粒粒的,从问号的尾部开始。
“你云姨从小一直生活在美国,国内的气候有点不适应,再说她的家人都在那里,所以就回去了!”
“你们回国定居的事儿不是已经商量好了,气候的话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难不成,往后的时间云姨都要跟您分居两地?”
“如果没发生这么多事儿,云姨留在滨城,您觉得她会适应那里的天气吗?滨城和C市的气候,差距并不大!”
廖凯的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儿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猜到了什么?
“我想春秋两季可能会好些,到时候我接她过来!”
“哦,这样啊?是接到滨城还是C市呢?”廖瑾瑜问完马上又补了一句,“其实,C市也无妨,反正您郊外的那座别墅也没几个人知道!”
“瑾瑜?”廖凯想问却没有问下去。
廖瑾瑜邪肆的一笑,这时候那些棋子刚好都收拾完,盖好盖子他站起身,拍拍老爸的背,
“别多想,我只是不想老爸您现在这年龄就独守空房!不早了,您休息吧!我去找全叔喝酒,好久没跟全叔喝个痛快了,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宝刀未老!”
这一夜,廖凯基本无眠,脑子子琢磨的都是儿子的话,和那个棋盘上留下的黑色问号,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儿子这么做的用意,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不可能,这件事除了全叔应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或许只是因为云霓没有出现,让儿子不满?
可是这么多年,瑾姝都九岁了,云霓都从来没进过廖家的大门,儿子之前可是重来没有关注过的。廖凯无奈的,甚至乐观的想或许儿子只是产生了一些疑问,只能顺其自然,继续看事态的发展。其实,他这么想也对,廖瑾瑜的确只是试探,他就是觉得有问题,而且莫名的觉得这件事跟他的小玖儿似乎有些关联。
大年初一一过,徐烟雨就在家里待不住了,她以太想二宝的名义跑回了廖家,可是二宝不买账。
小家伙现在已经不需要学步车了,自己走的很欢,虽然东倒西歪的,有的时候会跌倒,但是重来不哭,还咯咯咯的笑。摔的疼了,也就咧咧嘴,表示一下。
这会儿看见徐烟雨蹲在地上,叫着他,他却踉踉跄跄的跑到爸爸跟前,抱着爸爸的腿,小嘴里一个劲儿的哼唧。
徐烟雨心里那个窝火啊!这臭小子也真是奇怪了,爸爸、爷爷,叔叔都会叫了,甚至连姑奶奶偶尔都能喊出来,就是不叫她妈妈,无论她怎么教。如果可以,她真想把着熊孩子扯过来胖揍一顿,可是她不能,她还得指着二宝赖在廖瑾瑜身边呢!他说过,订婚的事儿过完年再说,她不能小不忍而乱大谋。
从包里掏出一个玩具小火车,铺上轨道,打开开关,“二宝,看妈妈给您带什么来了!”
二宝毕竟是小不点,对玩具有着天生的兴趣,看小火车跑的欢,终于放开了老爸的腿,坐到地上开始研究。
廖瑾瑜立码闪人,但是他并没有让徐烟雨和二宝脱离自己的视线,站在餐厅一角,端着咖啡,要有兴致的看着徐烟雨接下来的表演。
果然,二宝对小火车的兴趣没几分钟就不耐烦,抓起来就开始捣鼓,估计是想让它别跑了,但是他不知弄哪,干脆搞起了破坏。
徐烟雨本来就有火,这会周围又没人,一把抢过来二宝手里的火车,瞪着眼睛开始训人“臭小子,怎么玩什么都没常兴,什么都敢拆!”
二宝并不怕她,你抢走火车,我就拆轨道,徐烟雨彻底怒了,狠狠的去推二宝,小家伙本来就站不稳,这一推直接跌倒到,他板着小脸,瞪着一双毛毛眼,怒视着徐烟雨。
徐烟雨扬起手,“不听话,信不信我打你!”其实她也就是吓唬吓唬,毕竟在廖宅,真要是把二宝弄哭了,估计廖家老老小小每一个不责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