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调整了一个姿势,单手撑住下颌,转头看向了窗外的景色,良久,他才沉声道:“你知道湖心亭附近为什么荒废了么?因为很多年以前,有人在湖心亭发生意外,幸好抢救及时,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从那之后,湖心亭就成了帝世的灰色地带,很少再有人前往了。
阮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使劲挤出了几滴眼泪,楚楚可怜道:“司空主任……是我不好,失手将学长推下湖去,我愿意为此接受惩罚!可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指着我鼻子羞辱我,那些话太不堪入耳了……”
司空烨像是来了兴趣,转回头用深沉的目光看着她说:“他们都说了什么?”
“我……”阮琳脸色霎然白了,眼睛微瞪大,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司空主任……”
她没料到对方竟然有意让她重复一遍?!
那不就等于她受到了二重伤害吗?
这该死的司空烨到底站在哪一边,还是说,他就是想故意看她笑话的?
阮琳眼底划过一抹阴狠,转而就被可怜巴巴的委屈所替代,“我不想自己骂自己,司空主任不妨想一想,如果不是他们太过分,我又怎么可能将人推下湖呢?”
将视线移向了赵宜、曲天梭等人,司空烨重新戴回了眼镜,表情看不出喜怒,“你们几个呢,有什么想说的?”
赵宜神色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开口,倒是曲天梭先笑出了声,引得司空烨眉头一蹙:
“曲天梭,你笑什么?”
“我笑有人黑白颠倒,口齿伶俐,简直能把活人说死,把死人说活!”曲天梭边笑边拿眼斜睨着阮琳,态度鄙夷又不屑: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徐匡帮你捡到了那枚戒指想要还你,可你却非要约他去湖心亭……那地方偏僻的要死,平时几乎没有什么人去,你安的什么心?徐匡回了宿舍把这事一说,我们几个觉得有问题就一起到场了,结果呢?”
阮琳一脸木讷,不知是该佩服对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呢,还是该给他颁发一个细口雌黄讲故事的勋章……扯什么淡?!
“曲天梭,你有没有搞错啊,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她怒极反笑,不等对方说完就厉声斥责:“那枚戒指明明就是被徐匡偷走的,怎么成了他好心捡到的了?!”
曲天梭像是抓住了什么问题重点,指着眼前跳起脚来怒骂的阮琳,大声道:
“对,就是像现在这样!在中午你将徐匡推下湖之前,你就是这样跟我们几个叫嚣着,一口咬定是徐匡偷了你的戒指,不容其他人解释,你就猛地将他推下湖去!”
“你放屁!!”
阮丽气结,脸都涨红了,她从来就没见过像曲天梭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声音拔高了几个音,她扯着嗓子痛骂,声音又尖又细:“说啊,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啊,拿不出来证据你就是污蔑!!”
曲天梭处变不惊,脸上坦然自若,他似笑非笑的瞥了阮琳一眼,反问了句:
“那么你呢?你给出的这段解释,拿得出证据么?”
阮琳被问愣住了,一时竟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