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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消失了!”韦竟堂瞪大双眼,大嘴巴张开,能塞下一颗鸡蛋。
“他追寻祭坛去了!”
声音轻轻回荡,似是回答韦竟堂,又似是说给自己。目光在骨魔所在位置流连,想要寻找到骨魔的去向。
那里空荡荡的,既没有骨魔存在,也没有祭坛的身影,他们在同一时刻消失,同一时刻隐没,祭坛深藏在另一处空间,想来骨魔也是去向了那处空间。
“本尊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他身板比我壮,实力比我强,既然追踪过去,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者说,本尊安排他过来,不会预料不到这种情况。”
念头在脑海中一个个出现,有一个个消散,他是真的不担心,这里的情况本尊都能够发现,那骨魔的举动,必然也会在本尊的预料之中。
当然,问传挺心中,隐隐有另一个念头,“本尊口中,骨魔所需要的东西,想来指的是这祭坛,那血池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自是一笑,目光转移到手中卷轴上,双手撑开,短短一尺的卷轴全面呈现在眼前。
“这是……”问传挺惊讶,心内震惊,一震,再震,震的他说不出话来。
“什么东西?”韦竟堂从骨魔消失的震撼中回神,眼见问传挺撑开卷轴,不由探过头来。
胸膛起伏,一口气缓缓呼出,问传挺将卷轴合拢,“没什么,一部功法!”
“功法?!给你修炼的?!”韦竟堂皱眉,刚刚探过去的头颅收回,脑海中波涛起伏,想不明白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骨魔为什么给出一片功法,又不明确说明。骨魔当时的话语,在韦竟堂现在想来,有些闪烁其辞。
这也是让他疑惑的地方。
韦竟堂快速缩头的动作,让问传挺轻笑,明白他这是在避嫌。
功法,传承与家族、宗派,是秘而不宣的东西,没人愿意自己的传承被流传出去。每每有此,必会引发一场血腥。为一部功法引发的灭族惨案不在少数,用多如繁星来形容也不为过。
是以,为了表示自己没有窥视之心,韦竟堂快速将探出的头缩回,以示避嫌。
看到问传挺的笑容,韦竟堂不由紧张起来,双手连连摇摆,“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真的!”
犹自怕问传挺不相信,他急切的重复。
“你看到也没关系,就那短暂一眼,我不信你能将整篇内容收入眼底!”
问传挺很确信,从日常接触中,韦竟堂也没有那样的脑力,不是谁都如他一样,有一尊道器作弊,只要轻轻扫上一眼,就能全部收入眼底,深刻记录在道器上。
被问传挺鄙视,韦竟堂很无奈,这事实,他确实没有那样的脑力,就连一目十行都做不当,更何况是瞬间将整篇功法记入脑海。
“再者说,你记下了也没用,这不功法你不能练!也练不了!”
略作停顿,问传挺继续说道,“我合拢起来,不是不想给你看,而是不敢给你看,怕你忍不住强行修炼,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
韦竟堂失笑,“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给我看,我就能练!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不过是为了避嫌,以免咱俩不快,这才忍住不看的!”
话语中带着气愤,这是被问传挺伤人的话刺痛了,没人愿意被小瞧。
问传挺摇头,脸上挂着笑容,语气很轻柔,“没小瞧你的意思,这部功法你还真炼不了。”
“它是一部魔功!一部将自身功力全部吞噬,转换成魔气的功法,没有强大的控制力,很容易迷失在魔气的狂暴,与吞噬的快感上,我想,你不愿意成为一个只知道吞噬杀戮,没有丝毫感情的怪物吧!?”
目光灼灼,问传挺双眸盯在韦竟堂脸上。
“我……”韦竟堂瞠目结舌,想想那个四处杀戮,毫无人性的杀人机器,一股凉气从脚底蹿起,游遍全身,直蹿入头顶百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