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很喜欢阿布利这个孩子,所以在阿布利来找他诉说了一番理想和他的计划后,他同意协助。
为了不伤这个他十分喜欢的孩子的心,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把登位的时间再推迟一些,等到阿布利死后再说,不然他得多难过啊。不过,那样变数太大,那就换掉“加文”这个身份好了。
加文深深地为自己体贴的品质而感动。
就这样,被阿布利命名为“净化”的计划在私底下,悄悄地推广起来。如果这个计划被帝国知道了,恐怕阿布利会被送到帝国监狱,背负反人类罪名,因此,阿布利的计划只敢秘密进行,借助家中的资源,他接触了一批亲人受到伤害了或者对发情期潮深恶痛绝的alpha,慢慢考察后才不经意似得透漏他的现状和手术,然后把这些人推荐到加文的诊所,由加文对他们进行“净化”。
出于某种考虑,阿布利先找上的alpha,都是已经被感染过的alpha,而他并不避讳这种考虑,也因此得到了很多alpha的信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阿布利发现,他居然还是很有人格魅力的。
他的计划推广的越来越顺利,并且成功的劝服了几个医生也进行这种手术,而且渐渐也有beta加入其中,做组织策划等工作。这种净化是不针对omega的,omega如果摘除腺体,就会失去生育的功能,这无疑会动摇帝国的根基。
至少,现在还活着,哪怕曾经遭遇了不少的事情,也是一种希望。
加文对阿布利小朋友的评价,是阿布利是个天真单纯的理想主义者。
比天真单纯的理想主义者更可悲的是,这个理想主义者,很有感染力,在这个恐慌的年代里,他无形之间把很多人都改造成了天真单纯的理想主义者。
理想主义者,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可加文实在很欣赏这一点,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劝说。再者,其实他也分析不出来这有什么后果,只是觉得,就这么一个一个的净化,杯水车薪,中什么用呢?
如果阿布利求求他,他就发明个一刀切装置好了,直接从根上腐烂,一个城市的手术,一个晚上就可以结束——他当然从来不打算停止发情期潮。
……
黎乐生写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会。他想起《万世巨星》那个音乐剧了。虽然不欣赏那种摇滚的装扮,但是剧却是完完整整的看完了。他笔下的加文,似乎不知不觉的朝着具体化的基督形象靠近——不,其实并不一样,除了他们都是理想主义者这一点以外。
他因此暂停码字,从头到尾又细看了一遍自己的文。这一检视,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因为他一直写的断断续续,虽然每次开小黑屋继续写的时候没觉得什么,但是如果联系整体再看,就会发现剧情会不自觉的拖沓,每次觉得都在写新内容,但有可能好几章都在写一件事儿。而体现在《颠倒》里呢,就是主次不分,详略安排不当了。
他因此又加快了速度。
……
阿布利做的事情,被帝国发现了。
但是在那时,已经有数千上万的alpha,在自愿的情况下切除了自己的器官。这些自然只是杯水车薪,但是做过手术的alpha,也因此感受到了理智和自由带来的幸福,他们不自觉的会对身边人安利这种新的生活方式,也正是因此引起的反响太大,“净化”计划,才会被帝国知晓。
帝国当然震怒,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失去的器官不可能再被植回,而产生的影响却是能在发情期潮中维持秩序的生力军更多了,甚至很多beta都被他们选择自残的决心所感动,第一次,这两个阶级中的鸿沟,有了被消除的苗头。
帝国本来想对他们进行处罚,可是腺体还在,又不是不能生育,就算是找到带头人又如何?民心已经受到了震撼。帝国皇帝不得不正视由加文带来的这场灾难,而此时帝国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帝国,纵然暂时还没有外患,可这内忧,已经把国家变成了一个绝望的国家。
必须要做些什么了,做更长远,更彻底的。
帝国开启了“种子计划”,经过多种仪器检测,将检测出的未被感染的alpha和omega志愿者进行冰冻,放入国家冷库,已被完全感染的alpha进行由国家组织的器官摘除手术,同时号召已生育出被感染的孩子的夫妻,停止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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