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又岂能再去狐媚其它男人呢?”
听了我的话,她的脸色似乎好了些,“既然你无意,那么为什么你不离开,而是要留在这哈答斤?”
“我很报歉,我还有一些要事要与大汗商议,待事情办妥了,我自然就会离开,你的大汗,我会一根头发丝也不少的还给你。”
“不行,我不想再让你去见大汗,你有何事,且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办到?”
想一想她说得颇有道理,如果她真的能劝住班布尔善停止与巴鲁刺的战争,那么也省去了我的麻烦,而我也可早日就回到雪山脚下了。我如是想着便悠悠说道:“我只是想请大汗看在哈答斤一方百姓困苦的份下,停止了十几天后的那一场战争。”
“哈哈哈,你以为我不想吗?那女人她一声不响的走了,她把所有的予头都推向了可拉,图尔丹抛弃了她,班布尔善依旧不理她也不理我,我算什么,可拉她又算什么,我要为她报仇,她只不过是男人手中的一个玩物罢了,哈哈哈。”她大笑着,却已满眼是泪,我看着,我不曾想我的一番请求却惹得她的如此伤心,难道她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指云齐儿吗?可是为什么图尔丹与班布尔善皆为了云齐儿而不理那个可拉呢?
“可拉是谁?”我追问。
“可拉是我姐姐,她已然疯了。”沧桑与痛苦写在拉拉的脸上。
“一定是她做了对不起那女子的事情。”我不动声色的说道。
“有吗?她有对不起谁吗?”她说着突然间就声泪俱下,“从小姐姐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为了班布尔善的大业,父亲把姐姐送到了巴鲁刺,让她嫁给了图尔丹,她不想啊,可是为了她心爱的男人她还是嫁了,谁知图尔丹根本不爱她,两个男人一起皆爱上了那个女人,姐姐恨她难道有错吗,她毁了姐姐一辈子的幸福啊,所以姐姐当然就要让她离开了,哈哈哈。”她的笑声又是充斥在这蒙古包内,有些阴深,更有些可怖,而更多的却是可怜,一个为了爱而不择手段的女人。可拉与她,难道都是深爱着班布尔善吗?
我看着她满脸的泪花,那泪水让我想起我自己,我是谁?如果我有了我的宝贝,那么我的夫君又是谁?他在哪里?为什么他对我不闻不问而任我消失呢?一滴清泪悄悄滑落,我想要找回我的宝贝,想要抱着他,亲口听他叫我一声娘,他在哪里啊?这浩如烟海的尘世中,我怎知他此刻是否好,是否快乐,是否安然呢?
五岁了,正是会淘气的小小年纪,调皮捣蛋的也不知在哪里贪玩呢,我想象着,竟是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恍惚间,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甚至不懂得去躲,我任着他们把我五花大绑,我心里麻木着,我就是想要见到我的宝贝,他的哭声片刻也不停歇的在呼唤着我,心在绞痛,此时我已不知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了?
我眼前因着那泪水就只有一片幻境,那闪闪而过的景象中,一个婴孩声嘶力竭的哭着,那眉眼那小嘴因着哭而动容,让我忍不住的心疼。
心口痛着,恍惚中我被人拉出了那座蒙古包,恍惚中那女人就在我眼前消失了,可是那婴儿生生的啼哭声却还是真真的响在我的脑海里。
一个趔趄,我被推搡着关进了一间漆黑而无窗的小小的蒙古包,我被绑着就坐在地面上,神思依旧恍惚,然而那婴啼声却渐渐消逝不见了,我终于慢慢的清醒了,我看向四周,那空空的四壁告诉我,这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地方。
我奇怪,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的心口又是在疼,是我的病又犯了吗?那女人她为何这样的狠心为何要把我关在这暗黑的囚牢里。
想要挣脱捆绑在身上的绳子,可是此刻的自己却是浑身无力,那青叶草,那救命的草,我是离不开它的,可是眼前没有它,什么都没有。我被人算计了,我暗暗的运气才方知,刚刚拉拉的茶里一定是下了什么毒,否则我此刻也不会全身一点力气也无了。
是的,一定是的,我品茶那时,一直是我自己在悄悄的喝着,凭着她对我的怨气,她竟未阻止而是任我随意的喝,看来是我太易信人了,以至于我着了她的道。
那茶里,有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可是拉拉竟是骗过了我这个蝙蝠谷的人,再次运气,我发现丹田处隐隐的有些酸意,心里骇然,那个拉拉郡主,她当真是狠,这毒并不是寻常人可有的啊……
都说最毒妇人心,此刻这话果真是不错了,我也是女人,却是为着那个拉拉郡主而惭愧自己是个女人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她,她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方设法的把我毒倒了再关起来,就是因为班布尔善吗?这世上又不是只他一个男人,况且我对班布尔善根本是什么心都没有,我心里除了我的宝贝已再无他人了。
我看着一室的幽漆,叹着气,我在这里也不知那班布尔善他可知道,他就由着那个拉拉如此之做吗?
而我啊,可真是笨,才出了蝙蝠谷没几天,也才下了雪山没几天,就着了别人的道,此一刻,那青叶草又不在身边,我又被绑着,真不知要如何熬过这一夜,我相信过了这一夜班布尔善就会发现我的失踪,就会派人到处找我的,可是我能撑过这一夜吗?现在的我就有些昏昏然了,头有些痛,又要服莲香丸了,还有青叶草,没了那草汁,我又如何让我的生命得以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