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骑马射猎一定是不输于大汗吧。”真是羡慕其其格,至少她还可以与他的孩子每日里朝夕相处,而我呢,我甚至连我的宝贝在哪里也不知晓。
“那些倒是不错,可是他之于政事却是差了许多,而大汗只除了他就再无子嗣了。”
“大汗不是还有其他的妃子吗?”是啊,我也听说了,却一直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又有何用,五年多了,他从来都是独自一个人宿在他自己的蒙古包里的。”
我听了不禁一怔,怎么会如此呢?那么图尔丹对其其格又算是什么,我无声的看着那垂挂在车窗前的流苏,或许这也是其其格心里的一道伤吧。
图尔丹是为着云齐儿吗?可是分明就是他舍弃云齐儿的,难道后来他又有了悔悟不成?
想起昨夜,他知道我去了那个囚禁巴图的蒙古包,他的眼线早已就通知他我从我的蒙古包里消失了,而后再加上他的警觉,所以任我的轻功再好,也还是被他发现了。那么其其格呢?难道他就没有发现她吗?
假如他知道,那么他的不说或许就意味着纵容,我心里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马车停了,扶着其其格下了马车,我才发现其其格的蒙古包似乎是有些偏僻了些。她身上依旧是热烫的,真不晓得她如何能撑着出来见我。
“云姑娘,大汗说晚上要与云姑娘一道用晚膳。”燕儿早已先我一步到了。
“哦。那你去回禀一下就说我开了药方给格格瞧了病就过去。”
“格格的脸好红啊,原来是病了。”燕儿后知后觉的说道。
“去吧,我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开几个药方,再吩咐着下人熬了,一会儿也就好了。
“清云姑娘,那么我的穴位图呢?”
到了这步田地,她烧成这个样子,她心里心心念念的居然还是那穴位的事情,我听了有些气恼了,“不管怎样,你总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要紧,有些人是不值得你去为他付出的。”我话中有话,那个巴图用着那么下三滥的方法害人,他只是我眼中的一个坏蛋。
其其格一怔,似乎是觉察出了我的话中之意,她眸中盈盈就有了泪意一般,那神情让我看了却有些于心不忍了,“等我用完了晚膳,我就画给你,明天等你好些了,我再来教你。”这一些穴位其实学了也好,先不管她是不是要去救巴图,其实自己也可以慢慢推拿的。有时候精神疲累了,就揉揉太阳穴,那也是一种疏缓自己情绪的一种方式了。
我不作声的进了她的蒙古包,疾速的在纸笺上写下了去除烧热的草药单,然后交给了一旁的侍女,我吩咐道:“你取了药来,马上煎了,不得有丝毫贻误。”
侍女惶恐的点点头,拿着药单飞也似的离开了。
我扶着其其格躺下了,再让侍女去取了深井里的水,用布沾湿了,敷着其其格的额头,这样她的烧热才会退得快些。
为她掖好了被子,我轻声说道:“睡吧,睡醒了喝了药,一切也就好了。你要的东西明儿一早我就拿来给你。”
她点点头,轻阖了眼,慢慢的睡去。
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又是让我想起云齐儿,两个人一样的脱尘不俗,可是图尔丹却为着云齐儿而不闻不问其其格了吗?明明是他要云齐儿来换得了其其格的生,而其其格醒了,他却没有给她他的爱,那男人,越发是让我费解了。
甩甩头,不让自己再想,巴图的事我还是不放心,就与图尔丹去谈谈,还有那一场即将的大战,我想劝服他先止了这场战争。
回首又吩咐了侍女们要及时的为其其格更换她额头上的布,还有草药也要及时的喝。
再出来的时候,夜色已深,燕儿正牵着马低着头等着我,那小妮子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一样。
我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后,一伸手就蒙住了她的眼睛,燕儿吓了一跳,看来刚刚真的是很专注的在想心事了,“谁啊,这么调皮。”
我压低了嗓音,咯咯一笑道:“你猜我是谁?”
“嗯,让我猜猜。”她装作听不出我是谁一样,仿佛真的在猜了。
我笑了,其实又是有谁敢这样与她玩笑呢,“猜到了吗?”
“是嘎朗吧。”
“不是。”
“那是古拉。”
“也不是。”
“那就是云姑娘啦。”她固意的第三个才猜出是我。
我笑,“就你会讨喜,走吧,别让大汗等急了。”
“嗯。”燕儿把马的缰绳送到我的手中。
“他在哪里?”上了马我才想到,他是在我的蒙古包还是在他的蒙古包里。
“在云姑娘那里。”
我听了心里却暗自感觉不妙,昨夜里的一幕幕恍惚又袭上了心头,更清晰的是我的梦境,我梦里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他而不是清扬了,这巴鲁刺如何能见到清扬的影子。倘若此番我与图尔丹再与我的蒙古包里一见,我一定会有说不出的尴尬。
可是,我有选择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