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淡定了。
不提权宝根的种种纠结,安俊赫赶到医务室的时候,休息间那张简单的病床上,朴正洙已经睡着了,李赫宰与金英云两人陪在旁边,低声聊着什么,见他进来,金英云下意识起身,要把椅子让给安俊赫,这样的反应令旁边的李赫宰摸不着头脑,不晓得英云什么时候和安俊赫关系那么好了。
“不用了英云哥。”拦下热情的金英云,安俊赫看了看病床上,朴正洙安详的睡颜,“我只是来看看,对了,医生怎么说?”
“正洙哥这是老毛病了,医生也只是让休息保暖,缓解一下。”提起朴正洙的病情,李赫宰情绪便低落下来,四人中,他和朴正洙感情最深,连练习过后回家都往往一起走,现在朴正洙这副样子,他才是最担心的那个。
安俊赫拍拍他肩膀,没再提这个话题,否则不但李赫宰心情不好,旁边的金英云说不定又要再钻牛角尖。
不动声sè地转移开话题,陪两人又聊了会儿,安俊赫便告辞离开,舞蹈课夭折,声乐课也因为意外而中止,算是难得有了一下午可支配的空闲时间,出了公司,安俊赫到附近一家超市买了些食材,鼓鼓一大包,费力抱着步行向家走去。
英俊表哥还在国外为他在大豆期货市场抄刀,时进5月,若未来没有什么变化,比如突然的灾害之类,大豆就快要第一次降到低点了,随着时间的渐进,为了保险起见,朴英俊在安俊赫的授意下,开始逐步抛出手中的合约,一笔笔资金开始汇入离岸银行的匿名账户里。
一个星期前,他便抽出100万美元转入境内,在江·南区购入了一套30坪的普通公寓房。04年汉城的房价高涨趋势便初现端倪,特别是繁荣的江·南区,报纸上很多人已经开始呼吁zhèngfu继续加大遏制力度,但安俊赫知道,以后两年zhèngfu对此也无力控制,虽然出台了房产税,可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甚至进一步催发了楼市的火热,使其越演越烈,及至2006年,房价恐怖的增长速度,使整个韩国都开始胆战心惊,害怕重蹈ri本90年代泡沫破灭的覆辙。
不过这些和安俊赫无关,他不会为买不起房的人担忧,也不会炒楼发财——事实上,从明年开始,任何涉入楼市的人都要做好亏得血本无归的心理准备。
新家离公司不远,步行也只要20多分钟,赶到家的时候,刚午休过的智秀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床上看电视,请来的护理师在给她按摩双腿。
听到门声,智秀转头望来,惊讶道:“哥?”
“今天休息,在那边没什么事,我就提前回来了。”知道她想问什么的安俊赫,稍微解释了一句,便不在提,将买来的食材放进厨房,边取出手机充电,边说道:“难得有闲时间,哥给你做顿好吃的……美善姐晚上也留下来一起用饭吧,最近太麻烦您了。”
美善姐便是他请来的护理师,一个相貌普通的年轻女人,原本在一家疗养院工作,一个星期前被安俊赫高价挖了过来,也许是安俊赫挖她的那天,挥舞钞票的行为太过干脆霸气,使她一直对这个年少的小老板颇有敬畏心理,闻言腼腆一笑:“不了,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
正说着话,刚插上充电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安俊赫皱眉看了看显示的号码,拿起手机边接通边向阳台走去,卧室里的智秀,只隐约听到哥哥低声在问:“……怎么现在打电话过来……”
然后就是距离渐远传来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