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郁闷,也正想找人说说话。
到了寒老太太的房门口,女佣停住脚步,对着虚掩的房门道:“老太太,大少奶奶到了。”
很是等了一会儿,里面才传出寒老太太苍老得像个男人的声音:“进来吧。”
这还是安向晴第一次到寒老太太的房间来,面积和丁淑的房间差不多,但布置得更为奢华一些,不过和里面古朴沉静的家具看上去总有些不搭调。
安向晴四处看了看,却听到身后有人道:“在这儿呢。”
闻声转身一看,只见寒老太太整个人都陷在按摩沙发里,闭着眼睛,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旁边陪着的秦妈朝安向晴点了点头,又笑了笑。
安向晴也不动声色地朝秦妈点了点头,凡是可以结善缘的,她从来都不会错过。
看来这个秦妈,是个明白人,只是她或许是还不知道自己和寒御天已经到什么地步了。
“进来都不知道叫人的吗?”寒老太太懒懒地开口了。
“老太太。”安向晴没什么感情地叫了一声。
“老太太?”寒老太太眼睛撑了一撑,突然笑了,“至今也不叫一声祖母,你不怕以后没机会叫了吗?”
安向晴之前是因为寒御天,所以没有叫过寒老太太祖母,没有他叫老太太,自己还跑来叫祖母的道理。
现在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和寒御天退亲,更用不着叫了。
但听寒老太太的意思,像是怕自己还会有遗憾似的,安向晴不禁一笑。
“老太太,这个世界上错过的事情太多了,哪儿有那么多精力去想以后呢。”
寒老太太抬手示意秦妈关了按摩椅,一声冷笑:“鸭子死了还嘴巴硬,你除了嘴硬,还有什么?”
安向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老太太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寒老太太的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这让她很是不爽。
“你今天过来又是做什么?”寒老太太突然问。
安向晴不相信寒老太太不知道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就算自己进门的时候不知道,这会儿也应该知道了,她不过是想看自己笑话罢了。
尽管知道,但安向晴还是道:“妈让我试一试订亲周年宴的礼服。”
“她还指望着订亲周年宴呢。”寒老太太冲着秦妈大声地笑了起来,又看着安向晴道,“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老太太的意思我倒是不明白。”安向晴装傻。
“不明白?你都从心墅搬出来了,还不明白?”寒老太太端着茶杯,脸上抑止不住地笑了。
“不明白啊。”安向晴摇了摇头。
“你这大少奶奶的位置保不住啦!”寒老太太把茶杯递给秦妈,然后身子微微前倾,“安向晴,你还能真能装。”
“原来老太太是这样想的,那我回头问一下寒少。”安向晴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早了,老太太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而这时,门外又有女佣道:“老太太,大太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