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套上。”
九尾给的拿东西就是之前青龙也给过的防护,穿上之后可在水底自由呼吸。
姜若水等人并不知此物的好处,但见是九尾特意给的,也没有拒绝,给沈初套上,待出舱之后,三人方才发现了此物的好。
三人一出舱,之前汇聚在水行偃甲身边的鲛人泪就分了两路,一路给三人引路,一路竟推动了那个水行偃甲往相反方向而去。三人紧随鲛人泪上潜,也不知道潜了多久,头顶开始出现两点。
姜若水和钱昶熟悉海,知道这是临近海面了,也不知这会是到了何处,两人愈加紧张起来。探出海面的第一眼,两人却是大惊,竟还在蓬莱仙宗,且是三岛环抱之处,这是仙宗掌门与长老堂所在之地,仙宗的重中之重。
怎会在这?
就在两人奇怪间,一个沙哑、喘着粗气的声音响起:“汝等……还不上来!”
姜若水循声一看,竟是……公输奎!!!
此时的公输奎不似往日那般健朗,面色如菜,身形颤抖,他是扶着居所外长廊的围栏而站的,见三人还未有动作,便气了声:“快上来,想死啊?”
钱昶和君长心还在犹豫,姜若水却想起了之前鬼谷寐离的话,鬼谷寐离言公输奎和离霄同流合污,合谋谋事,听起来像是诬陷,眼下一看竟像是真。
想至此,姜若水不再犹豫,率先动作:“上去。”
君长心和钱昶亦跟着动,三人配合默契,将沈初和鲛皇带了上来,公输奎拿出一物指着鲛皇:“它不能长时间脱离水,可将它置于此物中。”
姜若水结果照办,其余两人,一人抱着沈初,一人扶着公输奎回了居所,进入的瞬间,公输奎开了防护,居所上头依旧不断有仙宗弟子的飞行偃甲飞过,但都未注意到公输奎居所这边发生的这一幕。
进入居所,待就着钱昶的搀扶坐下后,公输奎立刻吐了口血,见三人关切的眼神,公输奎叹了声:“吾一时不察,中了小人之奸计。”
方才陪鬼谷寐离在主殿相谈时,鬼谷寐离暗下毒手,将一可通过空气传播的毒物不知不觉放置于两人之间,鬼谷寐离事先服用了解药,他没有,不知不觉被控。待离霄一事事发,他欲拖住鬼谷寐离时,方才发现不对劲。不仅未有拦住,反倒被鬼谷寐离寻了借口,言魔尊暗下毒手。公输奎知此事已无缓转余地,便命弟子将其扶回居所休息,又以仙宗危机为由,支开了陪同而来的弟子,独自在廊前等候。
“快!先将沈初带过来。”公输奎未解释经过,只看向沈初。
公输奎直呼沈初之名,未再言钱沫泱,愈加坐实了之前的猜测,姜若水忙将沈初抱了过来,沈初的灵力耗费过剧,这么大的一番动静,他无丝毫反应。
公输奎一探沈初的经脉顿时惊问:“怎么回事?”
姜若水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公输奎当即气道:“胡闹!你有几斤几两的,敢这么来?才刚登临椽望,灵力积累尚未跟上,这么一搞,吾苦心帮汝练了半年的灵力全白费了。”
公输奎骂的是沈初,言辞之痛心愤怒,可见公输奎是真的真心教导沈初的。
姜若水忙劝:“事已至此,还望公输长老相救。”
“怎么救?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的耗损。”公输奎怒道,说完还猛烈咳嗽了一阵。
姜若水等人一听,脸色具是不好,尤其是钱昶,沈初虽不是他真正的亲人,他却一直真心把沈初当做亲人,一听如此当即跪下:“求公输长老救他一命,我钱家愿倾我所能感谢长老。”
青州钱家有着华夏九州最为丰富的偃术材料资源,得他倾力相助是天大的美事,然而公输奎未立刻答应:“吾可救沈初,但吾不止要钱家之襄助。”
闻言,君长心和姜若水愣,不久君长心开口:“若公输长老能救沈初,我定然说服君家,襄助仙宗。”
“君家盘根错节,以汝现在之地位,尚不能决定什么,吾只要汝之承诺,不需要汝即刻就兑现。”公输奎道。
君长心点头,姜若水开口:“公输长老想要我做什么?弑父?”
“父子之道,人间至情,吾自不会强人所难。此番魔尊与吾商议时,吾曾说过姜炎狼子野心,未必能照计划而行,不如等些年,待汝继承青州侯之位时再谋事。魔尊未允,言他有必须在此时发难的理由。吾只得作罢,汝之品行,能耐,吾是赞赏的。仙宗和青州侯同在青州,一时或是将来定然还会有诸多摩擦,尤其是鬼谷寐离插手,他素喜用纷争弱一门派,仙宗气数未尽,他定不会罢休。吾已被他冠上私通魔尊之名,吾难以辩解,往后只能以病重为由不露面。但吾不想仙宗就此没落,所以吾要汝的襄助,汝必须向吾发誓:必夺青州侯之位,必与我仙宗交好!”
这……姜若水经此一役本欲再不回青州侯府,不再与青州有一丝瓜葛,然此时公输奎的要求,却要将他与青州再次紧帮,如若答应,父子相残,同室操戈的事情将如家常便饭。可若不答应,沈初便会出事,魔尊已然出事,沈初再出事,世间就再无能撼动鬼谷寐离之人,届时整个华夏将无安宁之日,青州亦不幸免。
姜若水的拳几经松握,最终他深吸口气:“好,我答应你。”
“大好。”公输奎笑点头,即刻动手救治沈初,竟是将自身积累的灵力系数输给沈初。
三人具是大惊,又不敢打断,待终于结束,公输奎摇摇欲坠时,立刻扶住了公输奎。
“公输长老!”三人皆不知如何言说。
倒是公输奎释然一笑:“灵力之与吾已无用处,不如给了沈初,他之能耐,吾深为震撼,若说将来谁能撼动鬼谷寐离,定然是沈初。吾无所求,但求汝等可手刃那个奸险狡诈的小人,还吾华夏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