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密不透风的房间。
墙壁上的感应灯闪着微弱的光芒,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在了阶梯上,越是往下走,灯光就越来越昏暗。
咚咚咚,木板制作的台阶上发出了咚咚咚这种类似的声音。
迎面扑来就是一阵阴嗖嗖的凉风,让苏星尘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脚上穿着的军械一不注意就踩空了一个阶层,差点连人带滚地滚了下去,幸好一手赶紧地扶住了扶梯,顺着扶梯小心翼翼地慢慢往下走了下去,但脆弱的木板由于遭受了他刚才重重地一击,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楼梯下面是一间干净简单的房,他俯视看了下去,就看到了靠在墙壁上的一张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盖着蓝色碎花的被子,一个人怡然自得看起来潇洒极了。隔着不远处的圆形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盘吃剩的意大利面条,还有半杯喝剩的鲜榨橙汁。
慕多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某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来了。
他还是像以往那样,背着对门,靠在了墙壁上的小床上,翘着二郎腿,拿着一本纸质的书籍专心致志地看着,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也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总是往下掉。
“咳咳咳,”苏星尘打开了暗门,故意发出了咳嗽声。
慕多躺在床上反而转了一个身,一动不动,但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滑落了下来,他伸出了手往鼻梁上扶了扶。
苏星尘见怪不怪了,声音冰冷地问道:“慕多,你还是不肯说出时光机的下落吗?”这是他每天必问的问题,日复一日。
慕多直接从鼻子中冷哼了一声。
苏星尘脸部的肌肉微微地抖动,大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咬牙切齿,同时内心涌上一股无可奈何的情感。
刚将慕多逮捕到手的时候,他是满心兴奋的,迫不及待地将他关进了黑暗地牢,那是联邦的犯人们最憎恶的地方,里面常年不仅阴风围绕还黑暗潮湿,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每到午夜时分,还会发生一种类似干扰人睡眠的声音,要是长久下去,严重会给人造成不可磨灭的精神伤害,通常关在黑暗地牢里的犯人们不超过一个星期就会投降和盘托出,当时的苏星尘暗戳戳地磨拳擦腿兴奋地想,慕多肯定呆不了半夜就会老老实实地说出时光机的下落。
然而,他将慕多刚关在黑暗地牢还没几分钟,甚至还没来得及带他去熟悉牢房一圈,慕多就给他华丽丽地晕死过了,还一度没了心跳声。
这让苏星始料未及,也差点吓破了半个心脏,立刻马不停蹄地请来了军中的医疗师,但穿着白大褂的医疗师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后,摊摊手表示束手无策,直到离开后才通过传音耳钉和他说了一句,无性人类娇弱无比,受不了如此沉闷的环境。
他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对方撂下了通话聊天。
原本的苏星尘根本就不信邪,打算再请一个著名的医疗师来检查检查慕多的身体,但又考虑到这件事情不能伸张,就暗暗地吞下了这一口苦水。
后来,无可奈何的苏星尘就将慕多转移到了另外一个环境相对不错的牢房去了。
“慕多,时光机到底在哪里?”苏星尘跨步走到了慕多的小床边,两只大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怕一忍不住就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不能打,不能打。他在心中时刻告诫着自已,无性人类本就柔弱,尤其是年老的无性人类更是娇弱无比,要是一命呜呼了,到时候谁来告诉他时光机在哪里?
慕多放下书,将滑落在鼻间的老花眼镜重新架回了鼻梁中,慢吞吞地床上站起了身板,将一颗花白的头直接凑到了苏星尘的下巴边,双手靠着背,发出了啧啧啧地声音,“苏星尘,我现在开始严重怀疑了,就算陛下知道了我们慕家发明出了时光机,也不会派你这种傻0逼来抄了我们慕家。”
阴暗的灯光照耀在了苏星尘另外一半的脸,他脸上的表情笼罩在黑暗中,阴晴不定,忽然间,他快速地伸手扼制住了慕多的脖子,将他举在了半空中,完全压制不住突如其来的愤怒,黯哑的声音丝丝颤抖:“快告诉我,时光机到底在哪里?”
由于缺氧,慕多整张沧桑的脸立刻变成了关公脸,但他还是从鼻尖发出了冷笑声,“呵呵,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你,苏星尘一辈子都无法得到时光机!”
苏星尘怒气腾腾将慕多摔在了木板床上,转身走出了牢房,同时全身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浓浓挫败感。
“苏星尘,”慕多双手紧紧地捶在了门窗上,看着逐渐远去的人影,怒火涌上了心头,他一边拼命地拍着,一边大喊,“苏星尘,你这个王八蛋,我要见陛下……”这么多天了,他连陛下的一面都没有见到,甚至连首相的衣服也没有碰到,他们慕家身为开国功臣,极算犯了极大的罪,陛下和首相肯定会召开内阁重新开始审理此案,绝对不可能一直将他关在永无天日的暗房中。
只除了一种可能……拍打得累极了,慕多不由地将整个身子趴在了窗户上,只觉得越想越不对劲。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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