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雨娥的目光闪了闪,圆明的这个称呼,让她大致明白了他的身份,毕竟她曾经也是真正的峨眉弟子,身为隐宗的一员,她自然知道圆字辈弟子的地位。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三楼,站在苏小白所住房间的门口,圆明伸手指了指道:“师叔祖喝醉了,你自己进去吧,顺便照顾他一下,我是一个男人,总是毛手毛脚的,你要是需要什么,那就告诉我一声,我来安排。”
费雨娥对着圆明弯了弯腰身,行了个礼,末了轻轻说道:“谢谢大师了,别的事情也没什么,袁紫衣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圆明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道:“费当家不用客气,这是师叔祖安排我做的事情,我肯定要做好的,你不用在意。”
费雨娥点了点头,看着圆明转身而去,她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推开了房间的门。
房间之中静悄悄的,此时是午后时分,下午三点来钟,灼烈的阳光透过通透的玻璃窗子洒进来,将整个房间照得一片明媚,好在这里面打着空调,倒是相当舒服。
费雨娥关上门,并且反锁了一下,接着目光在四周端详着,看到沙发时,发现苏小白就端坐在那儿,整个人有如一块尊大理石雕像似的,那分明就是入定了。
她的嘴角扬了扬,慢慢走到沙发的边上,走路的时候,她的脚步音极轻,用的是峨眉风柳步。
坐在苏小白的身边,她想了想,末了轻轻拉下了高筒靴的拉链,把双脚拔了出来,就那样赤着脚站在地面上,随后她伸手扶向苏小白。
这一扶的当下,苏小白的身体散出一股子柔和的弹力,将她的手弹到了一边,这让她的眉头扬了扬,脸上浮起一抹震惊,喃喃低语:“护体罡气?”
能够生出护体罡气,那证明内功已经修炼到了化境,当自身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时,身体的机能才会自然而然地生出护体罡气,这也是对自身的一种保护。
在这种时候,任何人都无法靠近苏小白,除非是用强大的内力野蛮破开护体罡气,但那样一来,恐怕就会引来他的强力反击。
别看苏小白现在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但就算是醉到这样的程度,他的反击也是真正宗师级的水准,没有人能够扛住。
费雨娥也不着急,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情况,由于刚才她这一通哭,所以那件紧身黑色T恤紧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穿起来相当不舒服,她的目光看了看四周,末了轻柔地扭着腰肢走向一侧的浴室。
此时的她,身上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柔和,就好像放下了所有的重负,重新焕发出生命的色彩。
一如在峨眉时的她,虽说身上背负着仇恨在练武,但她还没有那么多的悲伤,带着少女的轻和,和师姐、师妹们一起玩耍,不那么彪悍,不那么暴烈,唯有一片阳光。
这也是最终她离开峨眉的另一个原因之一,这一点,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她不想让这样的生活消磨她的仇恨。
佛光普照,峨眉金光,久居这样的环境之中,或许她真会忘记父母的血海深仇,所以她才感到恐惧,这样一来,她进入峨眉就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她习武只是为了复仇,而如果因为峨眉的平和而导致她忘记了仇恨,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最终离开了峨眉,浪迹江湖,想要找到复仇的办法,直到最终来到了东海,成立了三河帮。
水流滑过身体,费雨娥轻轻唱起了一首歌,她突然间记起,这首歌是她小时候,妈妈常常在她耳边唱起的歌,只不过以前,她从未想起来。
今天晚上,解决了所有的仇恨之后,她这才想起,原来还有这样一首歌,始终都留在她的心底,原来还有这样一段记忆,始终美好,原来除了仇恨之外,还有这样的一段阳光灿烂般的过往。
往事如烟,她能记起的,除了仇恨,原来也还有真正的美好,或许这才是生活。
苏小白醒过来的时候,感觉中并没有过太久,只不过他的体内却是流淌着一缕缕强悍的紫阳真气,经过今天这一战,他心中那种要生出异变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似乎再有一点外力的挤压,他就可以真正迈入宗师的下一个境界,据典籍上所说,那个境界应当叫做辟谷。
这种秘传典籍,并没有在外面流传,只是在那些传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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