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裴君昊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神色,将石头凑到眼前,蓦地瞪大眼睛,脸上露出喜色。
“怎么?”江絮也忙凑过去瞧,只见上面写着,“戌时一刻,宋书。”
戌时一刻?那不就是刚刚吃过晚饭不久?底下刻着宋书的名字,难道石头是宋书丢过来的?他混进王宫来了?要在戌时一刻救他们出去吗?
两人相视一眼,都露出喜色。
“走,咱们进去!”裴君昊揽着她的腰,往殿内走去了。
走进殿内,在中央站定,裴君昊仰头看着南疆公主说道:“我和絮儿商量好了。今晚,我就吃下解药。希望你能遵守诺言,明天就带我去看我的父王和母妃。”
他们出去有好一会儿,南疆公主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心里已经下了决定,假如裴君昊敢拒绝,她就叫他不得不答应。
听他识趣,竟然应了,顿时高兴起来,脸上浮现出得意与快活的神情,掩口咯咯笑道:“明天?恐怕明天不行。”
“为何不行?”裴君昊沉下脸道。
与江絮交握在一起的手,不由得紧了两分。
莫非解药里头还有其他的东西?如此看来,却不能轻易吃下了。
只听南疆公主咯咯笑起来,竟是没完没了了似的,好半晌才止住了笑声,暧昧的眼神朝他看过来:“便是你起得来,恐怕我也起不来。”
听懂了她暗含的意味,裴君昊的脸上顿时,异彩纷呈。
他看着她的脸,想象着她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就连剁碎她喂虫子的念头都有了,偏偏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一时憋得难受,嘴唇都抿得发白了。
“你别怕。”南疆公主见他脸色发白,以为他害怕了,咯咯笑了两声,又道:“如果你半途撑不住,本公主会给你补一补的。”
裴君昊的脸色更难看了,就连江絮都忍不住了,猛地抬头,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南疆公主。
察觉到她的目光,南疆公主反而笑得更加得意起来:“燕王妃,你别嫉妒,本公主素来便是这样,没有一晚上是吃不饱的。区区六个时辰而已,本公主对他算是怜惜的了。若你实在馋得慌,本公主也赏你几个男人,保管不会叫你空房独守。”
六个时辰?!
裴君昊和江絮没听到别的,满脑子都是这几个字——这个丑女人疯了不成?
一天是十二个时辰。六个时辰,便是整整半天。如果今晚上裴君昊吃了解药,有六个时辰的发作期,岂不是会折腾到天光大亮?
几乎是一瞬间,裴君昊的脸色就白了,嘴唇哆嗦着看向江絮,神色犹豫起来。整整一个晚上,絮儿又是初次,他会不会弄坏她?
被他担忧又害怕的目光注视着,江絮很快也明白过来,脸色也渐渐白了。她是在花月楼长大的,她见过被客人折腾一晚上的姑娘,不止一个、不止一次。几乎每回,姑娘都会死人一般躺在床上,没有三天根本下不来。
那还是身经百战之后,已经有了防备和经验的情况下。
江絮从没有过,而裴君昊也没有过,又是吃了药了,今晚上该怎么过?
“咯咯!”南疆公主高兴极了,看着江絮难看的脸色,她就越发高兴。舍不得呀?没有用!不止今晚,从今往后,他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来人,带晋王和燕王妃下去休息。”南疆公主止了笑声,吩咐下去,然后看向裴君昊,暧昧地道:“晋王好好休息,最好多吃一点补一补,晚上才有力气。”
说完,又咯咯笑起来,起身走了。只把裴君昊和江絮留下来,面面相觑。
这下不好了。
六个时辰,那女人还真是狠毒。
“絮儿,我不吃了。”裴君昊忙安慰起来,一边揽着她往外走,一边低声说道,“宋书会把我们救出去的。等见了冷子寒,就叫他把上面的药性去掉。”顿了顿,他异常坚定却声音小得可怜地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江絮的脸上红了红,抿了抿唇,低着头没有回应。
宫人们送来许多吃食,大概是南疆公主授意的,除了面点、菜肴,还有两只烤鸡。
她大概是当真把裴君昊当成驸马看待的,这一桌子菜,毫不含糊。江絮见过南疆公主平日里吃的,也没有这么丰盛,忍不住撇了撇嘴。
裴君昊悄悄觑着她的表情,内心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挑剔道:“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不正经的东西?”说完,他觑了江絮一眼,“絮儿,我们别吃了吧?”
“哼。”江絮别过脸。
裴君昊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只觉得心里发烫。难得他们有这样安静独处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打扰。忍不住凑了过去,一手揽过她,轻轻亲了亲她的脸颊。
她的肌肤细腻,脸颊柔软,水水嫩嫩的,亲起来叫人爱不释嘴。裴君昊亲了一下,没忍住,又亲了一口,最后演变成又舔又嘬,恨不能吃掉似的,很快挨了江絮一个巴掌:“老实点!”
真是没分寸,亲一口就够了,他还没完没了了?
“再亲一口,就一口,好不好?”裴君昊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敢捂,歪着脑袋凑过来,眨着一双漆黑清亮的眼睛,无辜地盯着她瞧。
江絮被他瞧得脸上发红:“不好!”
“就一口!”裴君昊不依,坐在她身边,扭来扭去,“絮儿别这么狠心嘛?”
他素来是最会缠人的,江絮推了他几回,也没把他推开,反而遭了他的埋怨:“絮儿要推我去哪儿?要我出去吗?可是外面都是南疆人,可怕极了,我不敢出去。”
“好了,好了。”江絮终于给他缠得受不了,脑袋一歪,把脸凑到他嘴边,红着脸道:“亲吧。就一口,听见没?”
红彤彤的脸颊就在跟前,任君采撷的模样,裴君昊的眼神暗了暗,低低的声音说道:“你把眼睛闭上。”
这么多事?还要把眼睛闭上?江絮横了他一眼,然后把眼睛闭上了。
这一闭,就坏了。
脑后忽然被一只大手按住,随即一股熟悉的气息扑来,嘴唇被什么含住,凶猛地又舔又吸又嘬。腰后也按了一只大手,整个人都被抱起来,随即身后一空,整个身子腾空了。就在她忍不住睁眼欲惊呼时,忽然眼前一暗,紧接着身上覆了一个人影,按着她滚入床榻上。
“呜呜!”说好的就亲一口呢?江絮忍不住捶他。
裴君昊松开她的后脑勺,改为捂住她明亮的双眸,另一只手仍然覆在她腰下,紧紧按着她的腰,令她贴紧他的身体。如失水多时的鱼儿,疯狂苛求着水露,疯狂而凶猛地亲吻着她。
他没有骗她,的确是一口。什么叫一口呢?亲上去,再松开,便是一口。如果他不松开,这一口便永无止境。
他忍住不去听她的叫声,口舌覆住她的,堵住她未出口的抱怨。
他也不想唐突她的,可是自从她说,今晚便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的心里便仿佛燃起一簇火苗,愈燃愈烈。他开始忍不住幻想,她的脸,她的唇,她的颈,她的……
这一个吻,一直持续了良久,直到江絮的嘴唇都麻了,才得以被松开,大口大口地呼吸。
“你这个骗子!”看着仍然覆在上方,眼眸暗沉,充满侵略性的青年,江絮忍不住垂下眼眸,捏起拳头就捶过去。
裴君昊原本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圈在他怀里。被她捶着胸膛,他也不觉得疼,反而目光下移,落在她挥臂捶他时,一荡一荡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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