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字,心下一阵感慨,自己不知不觉已是成为了鬼神宗的弟子了。
见庄邪和小明披上了宗袍,四下的欢呼声又高亢了几分,弟子中很快有人伸出了手将小明拉了过去,递上一碗酒来乐呵道:“小师弟,鬼神宗的弟子各个都视酒如命,你可别掉了链子。”
小明先是抗拒,然后看着庄邪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便也不再推辞,咕噜噜几碗酒下去,打了个饱嗝,醉醺醺地倒在那里不醒人事。
庄邪也在几名弟子的邀请下进入了人群中央,大口的将几万好酒饮下,高呼一声痛快。
由于体内浑厚的灵力,酒进入身体之后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排出,让得这一碗碗的烈酒下肚,犹如清甜白水,毫无作用,却是引得周遭弟子一阵仰慕,大呼好酒量。
就在这时,铁门传来一阵急促且不安的敲击声,开门的两名弟子一阵紧张,稍稍开了个门缝,便有个人逃命般的挤了进来,跌跌撞撞,几步踉跄倒地,目光惶恐地扫视着四周,当他的目光很快捕捉到江痕龙的时候,便急扑而去,哭喊道:“痕龙师兄快救救司徒师兄吧!”
铁碗放下,庄邪的目光掠过众人看了过去,但见这个趴在地上的弟子,一身黑袍斗篷已是破碎不堪,白白净净的脸上沾满了鲜血,一头乱发仿似被人用力撕扯过一般,很是邋遢狼狈。
而在他的眼神中,庄邪也不难察觉到那无比恐惧又恳求的光芒,这让他心头一紧,暗自揣测,想必定是别组来惹麻烦了。
江痕龙眉头紧皱,将那名弟子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道:“不急,慢点儿说。”
那弟子哪里慢得下性子,连喘带哭地说:“今早我与司徒师兄去城中打酒,碰上了冥组的弟子,他们非但抢我们的酒,更是不由分说的殴打我们,司徒师兄奋死拦住了他们方才让我逃了回来。”
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那弟子鼻青脸肿的面庞上,鲜血和泪水交浑在一起,委屈不已。
看得这弟子这般惨遭,所有弟子都是暗暗咬着牙,却是各个低下了头去。很显然,面对这样的事,他们只得忍气吞声。
“可恨!冥族弟子简直欺人太甚,上月抢我战组所获晶核,打伤十几名师弟,今日又伤我司徒师弟,我江痕龙定要他们给个交代!”
怒声大喝,江痕龙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朝铁门走去,很快却是被几名弟子拉住。
“万万不可啊痕龙师兄,冥组人多势众不说,更是有鹰、虎两名师兄坐镇,我们万万惹不起啊!”
“是啊师兄,即便要去,我们还是背上好酒银两,将司徒师兄赎回来,以免得遭受一场浩劫。”
“.....”
弟子们劝阻的声音陆陆续续的涌进江痕龙的耳朵里,可他依旧咬着牙,目光坚毅道:“今日谁也别想拦我!”
一声爆喝,他甩开了身旁的弟子,毅然决然地朝着铁门走去,忽然肩头落上了一只手掌,让得他眼瞳一阵怒气翻涌,咆哮道:“我说了,谁也别想拦我!”
目光斜撇而去,便见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庄邪。
“让我去吧。”庄邪道。
江痕龙一怔,周遭的弟子也是微微张着口,诧异地望着庄邪。只见他淡然一笑,道:“我今日初来战组,他们并不认得我,所以没有人能比我更合适,而我也完全有信心能将那位司徒师兄救出来。”
“庄...庄邪....”江痕龙神情复杂,当下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却见那只手掌在他的肩头拍了拍,然后毅然地走到铁门之前,道:“两位师兄,麻烦开门。”
两名看门的弟子深深咽下了一口唾沫,稍稍的迟疑了半刻,也是将铁门拉开。
阳光照射进来,将庄邪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缓缓向外走去。
“庄邪!你确定一个人可以?要不我随你一起吧。”江痕龙立在铁门内呼唤道。
脚步顿下,庄邪侧脸撇来,嘴角高高扬起:“省省吧,你只会拖我后腿。”
身子一颤,江痕龙抿了抿嘴,当下却是气不起来,作为一个聪明了,他自然明白庄邪这一句话并非轻蔑与不屑,更是充满着善意。
目光向后撇向那受伤的弟子庄邪道:“你将我领到那里,你就可以走了。”那人弟子猛地点头,急忙跟上前来。
下一刻,伴随那两道离去的背影,仓库内的弟子陆陆续续地围上前来,目光中,那处在阳光下依然前行的背影,显得格外的高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