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好闲情雅致,这苦肉计用的可好?齐司冥语出讽刺,莫修染心中一紧,旋即笑了笑,“莫修染不知九千岁所言何意,还望九千岁明示。”
齐司冥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圈坐卧在榻上的莫修染,“世子,想要抱得美人归,只怕光和那丫头合作是成功不了的,不如考虑一下本督?”
他语气温和,似乎循循善诱一般,莫修染却是警惕地看着齐司冥,半晌才道:“莫修染没什么资格与九千岁合作。”
抱胸而立,齐司冥轻蔑一笑,“是吗?等世子想清楚了再来找本督也不迟。对了,本督可以免费送给世子一个消息,陛下听说那丫头遇刺的事情很是关心,沫相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陛下知道世子和镇南公家的小姐救了那丫头,神色可真是有些耐人琢磨呢。”
莫修染脸色一变,刚想要说话,齐司冥却是瞧都不瞧他一眼转身离开了,门外是那一如既往的带着几分嘲弄的凉薄,“南宫小姐这是来看望世子的吗?看来本督耽误了小姐的时间呢,真是对不住呢。”
南宫语嫣清楚,口口声声说对不住的这人其实并没有一丝半点的忏愧的意思,说出这话反倒是在嘲弄似的。
莫修染没想到南宫语嫣竟然会在外面,更没想到齐司冥明知道南宫语嫣在外面却还是说出了这话,心里顿时有些凌乱,待他醒过神来,南宫语嫣已经坐在床头,一双妙目含情,正看着他。
“莫修染,你后悔吗?”后悔为了证明我的心思而做出这些,结果却让齐帝起了疑心?
莫修染忽然间笑了,有多久他们不曾这般安安静静地坐下这般说话了,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大了,惊鸿一瞥却是永久地留在了自己的记忆中。
“不后悔。”从我知道我喜欢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从来不曾后悔过。
即使这两人来兜兜转转从来不能好生坐下来一起,甚至要假装做不熟不认识,甚至厌恶,可是他依旧不后悔。不后悔当初去南疆求救的时候看到的那英姿勃发的小女孩,不后悔爱上了那个小女孩。
两人多年心结,终于在这一场刺杀中解开,屋内鸦雀无声,可是却是流淌着淡淡的柔情。
“千岁爷何必?”沫诗缈轻声一叹,好不容易能走到这一步,何必让他们便是连一天好日子都没有就又要担惊受怕呢?
齐帝的突然过问绝非是关心自己这么简单,分明是……对镇南公和蜀南世子产生了怀疑的!否则,镇南公府和丞相府殊途,为何南宫语嫣却是堪堪赶到救了她呢?
能做到九五之尊,很多事情,帝王考虑的绝非是简单的儿女私情,而是这儿女私情背后的权力交错。
“丫头。”忽然捏住了沫诗缈的下巴,齐司冥轻声一笑,“莫非你是心软了不成?心慈手软,可是成不了大器的。”他语调忽然冷了下来,沫诗缈心中一惊,忽然想起这等语气其实自己并非见识过,这是齐司冥忽然的疏离却是显而易见的。
抬眸看去,却见那倾国绝色的容颜上写着淡淡的恼怒似的,沫诗缈却是糊涂了,这无缘无故地到底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静寂,死一般的静寂,直到脚步声打算了沫诗缈的思绪,她才恍然齐司冥竟是已经走了。
“小姐,九千岁走了?”木儿小声问道,不知道为何她觉得九千岁走的时候怒气冲冲的,她担心小姐安危,就瞧瞧过来。
可是,怎么看小姐样子好像不知道九千岁走了似的。
“嗯。”沫诗缈不愿意人前流露太多情绪,淡淡一声道:“去把这些药材送到前院,看他们谁需要就用了便是。”
齐司冥的到来自然不能是无缘无故的,否则怎么能如入无人之境似的来到这相府后院小姐的闺房中,桌上的赏赐便是最好的理由,当然他是奉旨行事。
恼怒着离开的某妖孽后知后觉了一把,忽然轻声问道:“陌一,你觉得本督是不是太小肚鸡肠了?”
三名隐卫险些因此暴露了行迹,只是陌一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还是乖乖地出现在齐司冥的面前,“千岁爷恩怨分明。”
这话倒还真是一句好话,好一个恩怨分明。
若是有恩报恩那便是知恩图报,若是以直报怨那便是恩怨分明。
只是那丫头此番心软,竟是成全了莫修染和南宫语嫣,这倒也罢了,却不知道给自己要一些更值得的筹码,真是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笨丫头!
齐司冥心里恼火的很,看着陌一道:“晚上去一趟老宅。”
陌一愣了一下,千岁爷每晚都去相府的,怎么今个儿这是不准备去了,真的和沫家小姐闹矛盾了不成?
齐司冥说话却是大喘气似的,继续道:“他不是苦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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