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胡说什么?”穆诗韵气的哆嗦:“如果没有我亲生父亲救你,你早就死了!我爸救了你的命,你才能有今天的一切,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给你的,你欠我爸的恩情,根本就还不清!”
洛蒙秋冷笑了一声,没和她争辩,只是冷冷说:“出去!”
和穆诗韵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因为她只讲对她有利的道理。
别人的话,只要对她没有好处,她一概不听。
和这种人讲道理,等于对牛弹琴。
他根本不需要和她讲道理。
他只需要做他想做的事就好。
“妹妹,别说了,”穆念文担心惹怒洛蒙秋,扯着穆诗韵的胳膊,往外拽她:“你先出去,冷静一下。”
“我怎么不冷静了?”穆诗韵挣扎:“我说的明明都是实话!”
“我说让你出去!”穆念文强硬的讲穆诗韵扯了出去。
把穆诗韵扯出门外之后,穆念文找了一个空包间,把穆诗韵拖了进去。
“你放开我!”穆诗韵用力甩开穆念文的手,“你干什么不让我说?”
“你说那些有什么意义?”穆念文皱眉说:“你那些话,除了惹怒义父,一点作用都没有!”
“怎么没有?”穆诗韵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不是我们爸爸救了他,他早就死了,他哪有今天?他的一切都应该是我们兄妹俩的,如果他对我们不好,就是他忘恩负义!”
“就算他忘恩负义,你又能怎样呢?”穆念文看着她,皱眉说:“诗诗,我们虽然叫他义父,可实际上,他根本就没和我们兄妹俩办理收养手续,也就是说,在法律上,我们不存在亲子关系,我们没有他财产的继承权,他的财产,想给谁就给谁,他就算一分钱都不给我们,我们也拿他没办法,以后他们分我们多少财产,全看他的心情,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激怒他?”
穆诗韵目瞪口呆。
她嘴巴张了好几次,才喃喃说:“他凭什么不给我们?是我们爸爸救了他的命,不然他早就死了,他……”
“诗诗,不要再说了,”穆念文疲惫的打断她的话:“我说了,那又怎样了?他就是忘恩负义了,我们又能怎么样呢?去告他?我们没有继承权,和他打官司,输的是我们,他即便一分钱都不给我们,也没人给我们主持公道。”
“诗诗,”他单手搭上穆诗韵的肩膀:“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讨他的欢心,让他喜欢我们,我们只要真心孝顺他,他不会亏待我们,反之,你总把什么救命之恩挂在嘴边,以后,他可能什么都不会给我们?诗诗,我们从小在义父身边长大,你自己好好想想,义父是那种在乎别人的评论,被人要挟的男人吗?”
穆诗韵呆住了。
不是。
洛蒙秋不是那种人。
认识洛蒙秋的人都知道,洛蒙秋强势、冷血、杀伐果断、狠辣无情。
像他那种人,哪里在乎什么舆论?
而且,根本没人敢散布对他不好对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