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一仗咱们根本没得打,你二哥在他们手上,咱们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何佳义愁道:“可是,爹,要是就这么按他们的要求把粮食送出去了,咱们家可就真的空了啊!要不再跟那常霸山商量商量?”
听到这话,何恩章顿时又皱起了眉头来。
二儿子固然重要,如果最终说不通的话,就算是倾尽家底,他也得把老二给救回来,这是毋庸置疑的。
钱没了还能再挣,手里有着春安镇大量的田契、地契,只要有这些东西在,他何家就伤不了筋动不了骨。
可如果还有些许回旋的余地的话,何恩章自然也不愿当那冤大头,无论如何也觉得必须得争取一下。
毕竟常霸山要的不是小数,加上今年的收成本就不好,而且在青台镇那股邪风的扇动下,好几个村子的租子到现在都还没收上来,否则他手里的粮食也不会这么吃紧。
想到这,何恩章眼前一亮,心里不由自主便浮现出一个念头来,突然向着常霸山开口道:“常大当家的,不是老朽不给你面子,你说的这些粮食,除了那五十坛酒之外,剩下的我是真拿不出来。
断山寨的好汉们常年盘踞在山里,应该还不知道这两天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吧?”
闻言,常霸山也不由蹙眉,冷然道:“何老爷,你可别跟我耍什么小花招,我断山寨虽然不大,可眼线也在这四下里也埋了不少,安平县附近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跟本瞒不过我的耳目。
我的要求就这么多,你若是好生拿出来,咱们皆大欢喜,如若不然的话,我常霸山就此勒马回山,也绝无二话。
只不过,你何家今年过年,屋头怕是就要挂满了白绫了!”
说罢,常霸山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被押在土匪群中的何二胜,又冲何恩章狰狞一笑。
言下之意相当的明显了,要是何恩章拿不出他想要的东西来,何二胜必将血溅当场。
何恩章当即便急道:“常大当家的,你先莫急,听我把话说完。”
常霸山端坐在马背上,也不言语,冷眼看着何恩章,等待他的下文。
何恩章便道:“常大当家的有所不知,近日来青台镇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抗日组织,打着抗日的名号,在周边大肆征兵,还高喊着要解放土地,把地全都无偿的分给乡民们,前提是,只需要给他们缴纳不多的军粮就可以了。
青台镇那边的几个村我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春安镇这边得到消息后,好几个村子都信以为真,导致收租陷入了僵局,那些乡民们仗着有人撑腰,死活就是不肯交租。
所以说,不是老朽要故意驳了你的面子,实在是家中真的没有那么多余粮啊!”
听到这话,常霸山顿时愣住了。
前面他说的在附近布下有耳目是不假,但由于这事是近两天才发生的,常霸山根本还没来得及收到消息,眼下听何恩章一说,不由狐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