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进步更快些!”
他飞快地将碗碟中剩下的食物吃完,又立刻开口:“想不到太子殿下也和主簿大人一样,能想出这样好的点子来!”
贺兰亭说汉语的样子其实有点像杜羽修。
薛龄想,改日要好好纠正他一下,不然这个口音可做不了随行译语。
“既然已经用完午膳,不如趁热打铁,快回去写下来。”萧礼又啜了一口茶,似乎这停月阁的茶十分好喝。
薛龄学着他的样子拿起茶盏来啜了一口,才发现茶水已经冷了,并没有什么好味道。
少年起身,复又犹疑地坐下:“殿下像是要喝了茶再走……”
萧礼拉住跟着要起身的薛龄,仍旧慢悠悠地说:“你且去,不用等我们。”
贺兰亭立刻行礼与二人道别。
待少年出了停月阁,萧礼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薛龄。
“殿下可是要再添一壶茶来?”薛龄问。
“我竟不知,龄儿在这群小娃娃面前,有如此魅力。”萧礼答非所问,或者说他根本不打算回答薛龄的这个问题。
薛龄执起茶壶的手顿了一下:“这是?”
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妃学识无人能及,除了颇有耐心外,还是他们心中极美的人……”萧礼重复着刚才贺兰亭的话。
“对啊!”薛龄觉得,贺兰亭这群留学生虽然平日里顽皮,但对她的评价着实令她欢欣。
“若是给他们见到那日悬月台上的美人,只怕他们要被勾了魂去。”
“……殿下这是在吃醋?”
“没有。”
“殿下不是说他们是小娃娃吗?”
“……”
“殿下?”
“……”
男子依旧不出声,只将面前的茶盏添了茶水,静静放在唇边准备入口。
“萧礼!茶冷了就不能……”
茶盏被放在了桌上,薛龄只觉得眼前人拥了过来。下一刻,她便能感受到他有力的臂膀。
“龄儿。”他拥她入怀,平静地唤她。
“嗯?”薛龄任由他抱着,十分乖巧。
“是我的太子妃。”萧礼说了一句“在薛龄看来是废话,但在他自己看来很重要”的话。
“嗯。”她点头,额前的碎发在他下巴上拂了又拂。
良久,他再次开口:“龄儿。”
薛龄抬头,额上印下一个轻浅地吻来。
一阵风吹来,将两人的发缠绕在了一起。薛龄突然想起什么,问到:“殿下今日同我到客馆来,是为了见贺兰亭?”
萧礼这个大忙人,哪有时间特意过来风花雪月的?
“这是其一,还要来找主簿大人说秋猎的事。”萧礼正色道。
每年秋天,皇帝陛下都会带着亲贵大臣们,到行宫附近的林中围猎。薛龄从他怀中钻出来,理了理发髻,端坐到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