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林和沈茶回到小厅,就看到吃饱喝足的晏远半瘫在椅子上,满足的打着饱嗝儿,看样子这柳州府一行是没少受苦,连贵公子应该有的礼仪都彻底丢开了。
梅林一脸嫌弃的站在旁边看着他,实在想不通,曾经那个不可一世、堵在国公府门口叫嚣的晏大少爷,几个月不见,怎么就变成了这副德行,果然读书人都是有两张面孔的。
听到小厅门口传来动静,晏远懒洋洋的回身看去,就看到沈昊林和沈茶并排走进来,他赶紧坐好,仿佛刚才那个坐没坐相的家伙并不是他一样。
沈昊林、沈茶很有默契的当没有看到晏远的变化,直接走到他面前坐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晏远。
“国公爷,大将军,你们这是……”
“大少爷,从你被抓到你逃出来,一共有几天?”
“三天。”晏远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不瞒二位说,这三天真的是度日如年,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嗯!”沈茶点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么,大少爷可以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吗?鲍圭没有派人严密的看守你吗?”
“看守……”晏远轻轻摇摇头,“我被抓起来之后,就被丢进了他们家的柴房,没捆,也没有堵嘴,只是把外面的门给锁了,不过,一日三餐还是定点送进来的。鲍圭这个小子,跟我夫人的感情很好,就算被我撞破了他的事情,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更不可能杀了我。他把我关起来,只不过是害怕我听到了不该听的,去官府告发。虽然我身上没有任何的官职,但毕竟出身官宦人家,他对这个还是很忌惮的。”
“所以,是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你给放了呢?”
“是弟妹。”
“弟妹?”沈昊林和沈茶对望了一眼,同时挑了挑眉,“哦,鲍夫人。”
“可是……”梅林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很不解的问道,“鲍夫人为什么要放走大少爷呢?她不是应该跟鲍圭一条心的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晏远微微扬起下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他们的感情似乎不是特别的好,我在他们家的这些天,除了刚到的那天,还有她放我离开的那天,就没见过她出现。我曾经跟鲍圭打听过,他说弟妹性子很孤僻,平时就喜欢在家里呆着,不怎么喜欢出门,也不怎么喜欢跟人来往,到柳州府好些年,也没见就有什么来往比较密切的朋友。”
“是吗?”梅林想了想,“鲍夫人的状态如何?”
“看着不是特别的好,整个人很瘦,脸色也不是太好,很苍白,像是生了很重、很久的病一样。”晏远轻轻叹了口气,“而且,她从给我开门到领着我去鲍家后院的小门,距离不是特别的远,但对她来说,好像是一段很艰难的路。我离开之前,鬼使神差的往回看了一眼,就看到她靠在墙上喘得挺厉害的。但看到我回身,又赶紧挥手让我快点走。”
“看样子身体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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