券法》,虽然真正上了法庭在量刑方面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调整,但却不会偏离太多。
“……知道。”
“那你还敢知法犯法?”沉重的语调犹如一击重锤砸在柯民胸口。
他拖着沙哑的声带,仿佛发自潜意识里的坚持:“我没有——”
“你确实没有……”
柯民倏然抬眼,目光铮**人,“你相信?!”
他说得有点急,像要竭力证明什么。
“只要你说出背后那个人。”
柯民眸中的光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最终归于死寂:“还是那句话。”
“不说?”孙剑冷笑,“那我替你说!是不是沈婠?!”
“……”
“你替她隐瞒,但有没有想过她能否真的保住你?”
柯民皱眉。
孙剑:“三秒之内抛出两百万股,若是一个账户,我信;可六个账户同步行动,除了提前获知内幕交易信息,有所准备,我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理由。”
“……”
孙剑翻开面前的文件夹:“你父母都是国企的职工,家里只有你一个儿子,欢喜和睦,如果你为此判刑坐牢,那对他们来说该是如何沉痛的打击?”
柯民呼吸一紧:“你威胁我?”
这一刻,他是真的心乱了。
孙剑双手一拢,置于桌面,恰好正对胸前,表现出的状态轻松且悠闲:“我只是替你分析其中的利害,谈不上威胁。现在还有机会,你好好考虑,别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搭上后半辈子。”
言罢,他不再开口,像个步伐悠哉的捕猎者,眼睁睁看着猎物垂死挣扎,淡然笃定。
五,四,三,二……
“我……”
“孙助,外面——”
柯民猛地闭嘴,瞬间清醒过来。
孙剑面色骤沉,“滚出去!”
报信的人满眼无措。
孙剑却看也不看他,只盯着柯民,“告诉我,你刚才想说什么?”
后者摇头,迎上他极具威慑的目光:“我没做过,也听不懂什么‘背后的人’。”
孙剑眼神泛冷。
柯民紧咬牙关,下一秒,一片阴影将他笼罩,男人已经站起来,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
审讯室外。
“孙助……”
“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隐约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明明只差一点!
“管委会那边有消息传来……”
“说!”
“林老让你现在带着柯民立马回去。”
“现在?”孙剑拧眉。
沈婠和柯民是不同时间,不同性质的逮捕。
前者令出自军区,情节严重得多;而后者由管委会这边直接插手,目的只在盘问清楚事件经过。
沈婠如今身在管委会,军区派人负责看守。
如今林老又让他把柯民带过去,这是要做什么?
尽管心头疑惑,表面却不露分毫,听罢,朝来人吩咐道:“备车。”
“是!”
一刻钟后,柯民被带出警局,左右两边都有刑警看押。
“带上去。”孙剑沉声开口。
“你要带我去哪里?!”
“该去的地方。”
柯民皱眉。
“你不是一心想给沈婠当帮凶吗?那就成全你!”
柯民神情一震,讷讷被人推上后座,重心不稳。
孙剑坐到副驾驶位,透过后视镜:“现在坦白还来得及。”
“……我……”欲言又止。
孙剑眼底掠过一道暗光:“我要是你,就趁早说出来,免得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柯民神情隐有松动。
“说吧,坦白从宽的道理不用我教,你也该懂。”语气透着诱哄,“只要你说出幕后操纵的人是沈婠……”
“好,我说!”柯民咬牙。
孙剑猛地坐直。
“我想说,能不能给口水喝?我很渴,嗓子都冒烟了。”
孙剑:“……”
简直无可救药!
“开车!还有,不准给他水!”
柯民冷哼:“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