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沈婠听个正着,也跟着下楼来到客厅,一见邹廉便笑了,礼貌问好。
“听见没有?这才像样。”他朝凌云抬了抬下巴。
“……”
很快,权捍霆也从书房出来。
凌云一见他,就头皮发麻,急切的眼神只传递出一个信息:爷,我没叫他,他自己来的!
可惜,权捍霆并没有朝他多看一眼,只在视线触及邹廉的时候微微一顿,但须臾间又恢复如常。
“六爷。”
“先生来了,阿江,倒茶。”
“是。”楚遇江领命而去。
很快,就端了茶水回来,递过去:“邹先生请——”
邹廉喝了一口,颇为受用,甩了个眼神给凌云,自行领会。
权捍霆:“先生今天来是?”
问话间,不露分毫。
“本来半个月前就该复查,但那个时候你不在宁城,这不拖到现在?”
原来是例行复查……
凌云小小松了口气,但很快又变回沉重。
爷的身体根本瞒不住……
权捍霆:“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邹廉不赞同:“有没有问题要检查才知道,很多时候,人自己的感觉是会说谎的。”
“如果有问题,半个月前就该出状况了。”
邹先生摆摆手:“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要检查的,走吧,我们去地下。”
说着,放下茶杯,就要往电梯走。
权捍霆站在原地没动。
这下不仅邹廉觉得诧异,连沈婠也不由挑眉。
“……六爷还有什么问题?”
权捍霆:“……先生刚到,先坐下休息几分钟再检查不迟。”
邹廉想了想,说得也是,医者情绪不平影响听脉,“那我就先坐会儿。”
这回凌云好像突然开窍,抢在邹廉洁开口之前拿过茶杯:“我再去给您倒点儿。”
“?”这小子,什么情况?
权捍霆坐到沙发上,沈婠也跟着过去,他微微一顿,额上青筋猛跳。
下意识抬手揉捏太阳穴,转头就被沈婠看在眼里:“怎么了?不舒服?”
他举起的手僵住,一时不知继续,还是放下。
该怎么说?
你在这儿我不好打发邹先生?
还是,你赶紧上楼该干嘛干嘛?
显然,都不行。
都会引起沈婠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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