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
她自然吃不惯这些的,但是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也只得故作津津有味地吃着,仿佛饿了很多天似的。
“哎,你们平日都吃这些的?”步绾说了这些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被步绾搭话的人似乎没听真切,掏了掏耳朵,“你同我说话?”他挺诧异的,毕竟这姑娘打来了便不作声响,脸臭得吓人,只吃饭睡觉谁也不曾搭理。
可冷不丁就同他说话了,他心里头也是有窃喜的,谁都不搭理,偏偏跟他搭话,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那还能同谁?难不成是那个?”说着步绾隐晦地瞅了眼不远处的另一人。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那人听见了,转过头神色不善地瞥了步绾二人一眼。
“甭理他,那人平日半个屁都闷不出,同他说了也没劲。”
这话一出,步绾故作被逗得忍俊不禁,那人也按捺不住,“你说谁呢!?”
“说你呢,闷棍子。”
“臭干子。”
眼见着二人便要掐起来了,步绾顺势一把捞过了离自个儿最近那人腰上别的锁匙,迅速开了脚上铐着的铁链子,因着方便她吃饭便没将手也拷上。
开了链子,步绾这一举动也被那二人逮了个正着,便明了他们都是上了她挑拨离间的当。
正欲伸手抓她不让她跑出屋子,不成想步绾抓了铁链子就是一通甩,好歹也是用惯了鞭子的人,虽说这链子沉了些,倒也能当个现充的兵器使一使。
二人不敢近她的身,她便顺利逃出了屋子,一路上因着坑坑洼洼没少摔跟头,手上还缀了个老沉的链子,怕那二人追上了也没敢扔下。
可不就是连滚带爬地寻着路呢。
觉着走了挺远了后头也没人跟过来,她便将手里头的链子扔下了,再不扔怕是要被赘死的。
“可寻着你了,若你再多转几圈儿怕就得将自个儿送回那寨子里了。”
冷不丁冒出这么个动静,吓得步绾一个机灵,转身见了是季凡,安下心来。
“就知道是你来了。”
“知道就该等着我一道,不然凭着你自个儿一辈子都出不去。”季凡话里丝毫不掩饰对步绾不自量力的鄙夷。
步绾咬着牙作势打他,想了想收回了手,“算了,看在你来救我的份儿上今日不同你计较。”
“你便是计较了也计较不出什么结果,当我是你那般蠢得冒青烟?”季凡嘴巴毒得忒气人,步绾一时也忍不住了。
“呸,别以为今儿你来这寻我便就有功了,甭指望以这个端着让我就感恩戴德谢了你。”一对黑目死死瞪着他,似乎要将他瞪出个窟窿一般。
他却毫无所觉,“恩,你逞了英雄替了人家将自个儿送进狼窝便就有功了,强出了头的好处便是只差一点儿就能嫁了土匪头子成了压寨夫人,倒是季某来早一步挡了步小姐大好前景。”
“你!”步绾‘你’不出个所以然,季凡见她不死心,继续道,“若再过两日将银子送过来充了匪子娶你的礼钱,还真能成就一桩美事一段佳话,倒是季某今日万不该来搅局坏了步小姐的好事,实在罪无可恕,你可不必原谅了我,我愿自罚再不同你多言他话。”
季凡的毒嘴彻底将步绾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