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韵喧闹,岚气弥漫。朦胧的大口谷谷底中有两个男子相对而立。
其中一个男子道:“你的伤不要紧吧?”
他声音粗放,面蒙缟纱,正是释路约。
另一个男子拱手道:“托教主洪福!没事。”
他身着甲胄,眉宇英俊,正是释无双。
原来,白莲教总会遭到重创后,释路约便立即与释无双接上了头,询问傀儡兵练的怎么样了,在得知虽然傀儡兵已被控制,但是相互之间配合有误,经不住大风大浪后,告诉释无双扩廓很快就会知道真相,但是在扩廓未发难之前,仍然要继续掌管傀儡军。当下为释无双设计起了脱身之法,以备不时之需。料想扩廓知道傀儡兵已经唯牌是从,绝不敢进入谷中发难。于是就在谷上看不见的地方,设置了数根像巨阶一样的横木,用以释无双掉下深谷的过程中,可以中途停下。虽然白莲教的轻功独树一帜,但是释无双的功力有限,在跃着横木停下来的途中,还是受了伤。那名弟子就由于轻功不济,没能在横木上停住,真真切切的摔了个粉身碎骨。
释路约道:“那就好!”
释无双道:“事到如今,我们接下来该这么办,教主可有指示?”
释路约郑重道:“教主有令:待傀儡军练成之际,借袁明日之手,重新夺回虎符。”
释无双愕然道:“借袁明日之手?”
释路约道:“不错。你去潜伏在袁明日身边,带着他们来救人,到时候……”
释无双道:“他们是不会相信我的。”
随着他对教会越来越憎恶,对袁明日等人也越来越佩服。且不说袁明日等人会否相信,打心眼儿里就不想去。
释路约道:“他们会相信你的。因为你是袁明日的义弟……”
释无双登时惊呆了。
他虽然知道教会的核心教徒除了互相沾亲带故之外,就是儿时被拐来的,自己在教会中无亲无故,多半就是后者,但是万没想到就是袁明日的义弟。
释路约续道:“加之对你一片痴情的那丫头。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你。哈哈哈……”笑了起来。
他虽然是在笑,但是笑声中充满了阴险。听起来着实瘆人。
这天晚上,袁明月带着剩余的四五十人,身着便服诡行至汉中一片树林。这时,远处道上隐隐传来了马蹄声。
袁明月粲然一笑。
马匹驰近。那名乘客翻身下马,走上前来,向他密报。
袁明月听着密报,不禁笑的更欢了,不住点头称好。在听完密报后。向众属下道:“都听好了:五天后,将有袁明日的一队人前往黄山,我们现在就赶往濠州,进行截杀……”
不等把话听完,浑靖远便拱手嗫嚅道:“庄主,我们现在就只有这几十个人,如果不想一个可行之计,只是实打实的拼杀,我们拼杀不起啊!弟子这也是在为庄主着想,没有别的意思!”
袁明月心道:“是吗?不见得吧?”当下也不发作。道:“可行之计本庄主早就想好了:到时你和百户他们先上,本庄主随后带人假意相助他们……让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浑靖远觉得此计甚妙,倍感欣慰,拱手道:“庄主足智多谋,弟子誓死不二!”
余人拱手说法类似。
袁明月当下带人日夜急行,赶往两千里左右的濠州。
这日行至颍州,吃饭之际,袁明月将那名队长单独叫到了一边。
那队长拱手道:“辜佥院,您找属下有什么事吗?”神态恭敬。
袁明月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那队长道:“属下何德何能,能承受佥院的礼物?”
袁明月道:“别客气。送给你你就收下。”
那队长拱手应是。但见他顺手将一个包裹抛了过来。接住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袁明月阴笑道:“怎么样,这个礼物张队长还喜欢吗?”
张队长嗔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原来,他接到的礼物乃是妻儿的物品。
袁明月慢条斯理地道:“只要张队长照我说的去做。我是不会把夫人和令郎怎么样的!”
张队长正色道:“辜佥院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属下还不是照您说的做吗?”
袁明月道:“当然不是。你是另有所受。”
原来,他在知道扩廓防备自己后就寻思:“她从未离开过我半步,监视我的肯定还另有其人。”于是便注意上了张队长。
张队长见事情败露,顿时恼羞成怒,拔刀便冲袁明月迎面劈去。
袁明月嗤之以鼻,带他攻到。刀鞞瞬间平举,“噹”地一声,抵住了来刀。跟着,鞞尖下斜,“啪”地一声,拍中了他的左腋,顺势一推。
张队长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三四步,尽管自己的武功和他相差太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盛怒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挥刀又冲他劈了过去。这次劈的是他左肩。
袁明月依旧是以鞞为刃,以逸待劳。
张队长倾注了毕生绝学,眼间便攻了他七八招,结果都被他信手化解。当下不屈不挠,继续强攻。
袁明月原本不想重伤于他,然而在见他没完没了时,便失去了耐心。“呼”的刀鞞疾递,鞞尖重重在他胸口戳了一下。
张队长手捂胸口退了四五步后,一跤坐倒,喷口鲜血。妻儿被劫,使命败露,当下也顾不得胸口的剧痛,拄刀挣扎着站起,欲待再战。
袁明月森然道:“你若不怕弄丢妻儿的性命,那就再来!”
高娃离开那座豪宅后心想:“家是不能回了,去找姐姐他们吧,又不知他们在哪。”打定主意要先去找释无双,待找到后劝其不要再助纣为虐,然后再去找高云他们。当下学着当年跟随高云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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