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者,心自虚!慕容云心中突突乱跳,不停的安抚自己:“不可能啊,不可能,颖梅不会知道的!”他坚信有些事情颖梅是绝没有可能知道的。
慕容云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因为他被任命为宁杭海关的关长,颖梅才从而对“宁杭海关”产生了厌恶情绪;他将颖梅光洁柔软的身体搂在怀里,“宝贝儿,这是总署的决定,具体的原因我都和你说了啊!”
斜躺在他怀里的颖梅却不管不顾的张嘴用力在他胸前又咬了一口,压低了声音喊:“慕容云,你这个混蛋!”
颖梅咬人,这在以前是根本没有的事情;即使和慕容云纵情欢爱之时,在那个震颤快乐的瞬间,颖梅最激烈、最暴力的反应也只是用指尖紧紧抠住他的后背;可今天,颖梅不仅连着咬了他两次,而且竟然还出言不逊!
慕容云心里愈发的惶恐不安,意识到颖梅的异于平常绝不仅仅是因为那份传真电报,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宝贝儿,怎么了?”慕容云紧了紧搂着颖梅的手臂,“你应该明白,到哪里任关长并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啊。”
颖梅又使劲儿的在慕容云胸前胡乱的掐了一下,怒气冲冲的质问:“慕容云,到现在,你还瞒着我,你还不和我说实话?!”
慕容云更觉心脏狂跳得厉害,声音都变了调,几近嗫嚅,“颖梅,我瞒你什么了,你要我说什么实话?”
颖梅嘶喊的声音也同样变了调,“宁杭海关!沈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儿吗?!”
听到“沈雪”这个名字,慕容云感觉好似平地起了一声炸雷,被惊得由脊背升起一股凉意直通脑海;他抱着颖梅,愣住了,脑子里瞬间有一种想跑开的欲望,想跑到一个离颖梅远远的地方,就像第一次看到颖梅和潘钰坐在一起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慕容云的震惊和瞬间的失魂落魄没逃过颖梅的眼睛,她用力的推开慕容云,坐起身,一边穿着睡衣,一边冰冷的说:“慕容云,你不仅是个混蛋,你还是个…”
下面的话,颖梅没有说出口,但慕容云也想象得到,一定是一个不堪入耳的贬义词;颖梅作为资深大律师,相对于普通人,言谈举止精准干练,从不会口不择言,此时虽然没说出来,但肯定是怒不可遏了!
在堪培拉的这四年,慕容云与颖梅、潘钰和婷婷的相处的日子,不要说吵架,就是脸红的时候都极少;因为几个人都知道,这份安逸舒适的生活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是几个人一起努力,摒弃世俗传统,跨越了心灵的羁绊才得到的;而不能和慕容云“天天”厮守在一起,也让她们十分珍惜和慕容云在一起的时候,幸福欢乐的时光总感觉不够,又怎么会“恶语相向”?
可今晚,慕容云清醒的意识到,回国赴任的传真电报,传真电报中的宁杭海关,尤其是在宁杭海关工作的沈雪,让颖梅再也难以负荷这不能承受之重,终于发作了,如同“河东狮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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