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钰很快的取来一个卷尺,颖梅边用尺子量着木箱的长、宽、高,边说:“今天还是将这个小木箱放在原来的位置,就算他今晚回这儿,也不一定能马上就发现箱子摔坏了;明天咱们三个上街按着照片分头去寻找和这个外形、尺寸、颜色、锁头一样的小木箱,至于他打不开锁,肯定会认为这里天气潮湿,锁被锈住了。”
第二天,早饭后,颖梅、潘钰、婷婷抱着同样的目的从各自的家中出门,最终,是婷婷找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箱子。
而事实正如颖梅所料,慕容云想看箱子里面东西的时候,却打不开锁,真的以为被锈住了呢。
慕容云听完颖梅的讲述,又好气,又好笑,她们三个“偷梁换柱”了一年之久,他竟然一点儿也没觉察到!心底更多的是感动,感动于这三个挚爱的女人对他的“包容”,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包容”,让她们可以坦然大度的面对他犯下的“错”!不是因为不爱,正是因为爱的太深,所以能深刻理解世事无常,明白生活的变化往往不是由自己能控制的,忧伤的时候不会刻意隐藏,却也不会恣意妄为,不计后果;慕容云再一次的感受到她们的真切情感和好女人的魅力,只是今天,看到那份突如其来的传真电报,令颖梅的心里再也承受不住,终于和他摊牌了,那些前尘往事都成为颖梅和他清算“总账”的导火索,只是这把火,不管燃烧的有多旺,慕容云祈祷着能快些熄灭。
慕容云又觉得特别奇怪,按照颖梅所说,她们三个只知道沈雪是他在滨海海关的同事,颖梅又怎么会获悉沈雪现在在宁杭海关工作?几年来,他从来都是在办公室和沈雪联系,就连手机里存储的沈雪的手机和微信号码,也都是用她大学时期的英文名字“Michelle”代替的。
慕容云满腹狐疑的问颖梅:“你怎么知道她现在在宁杭海关的?”
“哼!”颖梅轻扬下颌,瞪视着他,“虽然潘钰说她在滨海海关,可我却有些担心!”
“你还担心什么?”
“我担心她也来澳大利亚了!你慕容参赞能耐那么大,难免不会把她也带来,在这里金屋藏娇,我们三个傻乎乎的却不知道!哼!”
慕容云不觉有些心驰神往:“要是这四年,雪儿也在这里就更好了。”他讪笑着问:“那你又做了什么,继续追查了是不是?”
“当然!”颖梅夹枪带棒的说:“早就和你说过,每一位律师都是一位优秀的侦查员;知道你再次‘出轨’的第二天,我就给滨海我原先律所的一位同事打了电话,拜托她帮我查了一下,结果就是,你的这位沈雪几年前已调到宁杭海关去了。”
慕容云心里嘀咕:“这个小问题怎么能难倒这位逻辑清晰、计谋百出的大律师,怎么能难倒她这位法学博士?!只是因为在读书期间没有官司打,她的‘聪明伎俩’都用在他身上了。”
慕容云又担心的问:“潘钰和婷婷知道她现在在宁杭海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