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广啜泣了一会儿,坐直身体,用掌心抹去脸上的泪痕,“慕容关长,我如果交待出实情,你就不会难为我的孩子,对吧?”
“当然,”慕容云说:“你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你失去优越的工作环境,我也不希望海关学院的一位优秀学员失去良好的就业机会。”
“慕容关长,”黄建广说:“沈雪和陈瑜都是通关处特别出色的关员,是我利令智昏,置党纪国法于不顾,用她们的口令擅自修改了海关进口数据,请代我向他们说声对不起;我用她们的口令一共修改了四十六…”
慕容云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他摆手制止了还要继续说下去的黄建广,“具体的情况,等海关相关人员来找你取证时,你再和他们详细说吧。”
“好,好,我保证不再有任何隐瞒,保证如实交待。”
慕容云拿起茶几上的中华香烟和火机,问徐挺:“这个可以给他吗?”
“香烟可以,火机不行。”徐挺边说边从自己兜里掏出一盒“利群”烟放到了慕容云手中。
慕容云把两盒烟塞进黄建广的狱服兜里,拍了拍他肩膀,“老黄,十一年,很快就会过去,出来之后,应该还赶得上抱孙子;好了,回去吧。”
徐挺起身把守在门口的两位狱警叫了进来,狱警给黄建广戴上手铐,押着他向门外走去。
快走到门口时,黄建广转身给慕容云深深的鞠了一躬,“慕容关长,我很不幸,与陈永吉那样的关长为伍,却为现在的宁杭海关所有关、警员和我孩子庆幸,能遇到您这样一位体贴下属的好关长。”
慕容云微笑着挥挥手,“老黄,好好接受教育改造,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回单位的路上,徐挺问慕容云:“关长,如果黄建广拒不承认,您真的不让他儿子到宁杭海关工作?”
“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慕容云笑着说:“怎么还会有‘连坐’的事情?只要他孩子符合《公务员法》的相关规定和海关的招录标准,我们就没有理由不录取;来之前我看过黄建广的档案,他的履历中不乏闪光点,曾经也是海关系统非常优秀的一名干部,为海关的建设和经济发展作出过贡献,只怨他自己不争气,不懂得去珍惜,没有抵挡住走私分子的拉拢和腐蚀;他和很多误入歧途的贪官一样,面对位高权重,忘记了那个最初的自己,亲手把自己送进了囹圄之中;不过,话又说回来,兵坏坏一个,将坏坏一窝,在一关之长陈永吉带领下,有他这样的处长,也不足为奇,这也是我们这些领导干部很好的一面镜子,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啊!”
中午下班后,在餐厅吃过午饭,慕容云乘车按时回了公寓。
这几天,沈雪大都是十点左右到公寓来,悠闲的洗过澡,等着慕容云下班回来和她鸾凤双嬉,带给她身心震颤的妙曼和唯美的陶醉。
慕容云走进主卧室,沈雪穿着薄薄的睡裙靠在床头翻看着杂志;他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先拥吻斜依玉床的心爱之人,闲聊了两句,便脱得赤条条的到浴室冲澡;平时,他顶多冲个十来分钟,可今天因为去了监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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