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轩端起酒杯,“慕容啊,你下次来,我让他们在院中的树下支张桌子,下酒菜就是一盘炸蝎子,一碟茴香豆,咱们两个忘年交来个一醉方休!”
“最好不过!”慕容云举杯相敬,“到时我一定再陪您畅饮一番。”
两个人大笑着碰杯,一饮而尽。
慕容云莫名的有一种期待,这个与闹市隔绝,无闲人可扰的庭院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摆简单菜肴,呷顺口的酒,与这位令人尊敬的长者开怀畅饮,高谈阔论,自有一番悠然自得;可仅仅是如此吗?
“慕容关长,”沉默了一会儿的上官岚突然说:“你这么年轻就出任宁杭海关关长,靠的是什么本事呢?莫非我在飞机上说对了,你也是位靠不正当手段攫取政治资本的…嘿嘿!”她的口吻有些戏谑,却也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味道。
任谁都能猜到上官岚未出口的话一定是“贪官、赃官”之类的批判性词语;她的父母都非常惊讶,女儿怎么会这么失礼?
“不好这么没礼貌!”上官妈妈斥责女儿,见慕容云没有任何不豫之色,心想,这个年轻人竟是这样有涵养!哪里知道慕容云是真的不在意。
上官岚轻吐舌尖,嫣然而笑,“开个玩笑嘛!”
上官鸿轩也笑呵呵的说:“我见过不少优秀的年轻人,但慕容这个年龄就晋升到正厅局级,又坐到如此重要的位置上,还真是第一次见,慕容应该回答岚岚的问题。”
“上官叔叔,”慕容云说:“这个问题您最有发言权,我可知道您是白手起家,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才建立了这么庞大,宁杭首屈一指的集团公司。”
“你这个慕容啊,”上官鸿轩手指虚点着慕容云,“怎么把球踢给我了,我们商人都是在掘得第一桶金后,然后就会像滚雪球一样,将资本运作的越来越大,没有什么新鲜的,现在我们可都想听听你的论断啊!”
慕容云看了上官岚一眼,如果仅仅只是她一个人在,他还愿意讲讲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个位置上来的,可当着她父母的面,他却没有一点儿侃侃而谈的欲望,“大学毕业之后我就进了海关工作,十多年来,我就像一块砖,似乎总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我搬来搬去,既是身不由己,也是因为为官一任,都希望自己能有所作为,都希望获得晋升,我也就不知不觉的沿着这条路向前走。”
“当海关关长是你的理想吗?”上官岚又问。
“只能说是曾经想过,我这个人对未来并没有特别的预期、规划,说来惭愧,我的理想是什么至今我还不清楚。”
“那你一定很喜欢海关工作?”
慕容云记得同样的问题几年前颖梅也问过他,时过境迁,他心里的答案也不一样,“坦白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因为我还没有别的工作经历。”
“你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喜欢眼下的工作,为何又做得那么出色?”上官岚兴致更浓的追问。
“过奖了!”慕容云缓缓的摇了摇头,坦然一笑,眼神坚定的说:“因为我在这个位置上,这里有我应尽的责任,我必须认真对待;不管喜欢不喜欢,那都是我自己必须面对的,都没有理由草草应付,都必须尽心尽力,这是对工作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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