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就是家。我们从头再来好不好?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行吗?”陈康说道。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纠缠顺姗姑姑了,她是不会和你回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燕虹绝说道。
这时,闻讯赶来的玉雪,带着宝剑赶来阻止。她冲进房门二话不说,拔出宝剑便指向那陈康,然后又转头对燕虹绝说道:“掌门师姐,不能放了这个畜生,这些男人都是花言巧语、口是心非的人。穷困潦倒的时候,就知道贤妻可贵,飞黄腾达了,便过河拆桥,咱们凝坤派的祖训是什么?‘杀尽天下无情无义的男人,拯救世上受苦受难的女子’,难道这些,掌门师姐你都忘了吗?”玉雪指责着。
“这些我当然没有忘记,可是杀光无情无义的男人谈何容易?我们凝坤派创立百余年,历经七代掌门,都没有谁能做到,所以她们最后都削发为尼看破尘世。”燕虹绝说道。
“我好似突然明白了祖师婆婆们为何都做不到这一点。虽然男子皆薄情,但女子却寡无义。女子们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这是谁是谁非,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燕虹绝说道。
“受人恩,当还以情,这么清楚明了的道理,难道还说不清楚吗?”玉雪说道。
“不是付出了,就一定要求回报。顺姗姑姑说得对,若是付出便要回报,那只是交易不是爱情。玉雪你又何必那么执着呢?”燕虹绝说道。
“我不管什么爱情,我只知道这世上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全部都该杀光”玉雪愤怒道。
“玉雪姑娘,你这么说的话,就有失偏颇了。我承认世上肯定有坏男人,但是并不代表就没有一个好男人了。你说男子都坏,那女人也不尽然也全都很好,不信你看,不也有很多女子,为了虚荣和富贵,嫁给比自己父亲年纪都大的男人,难道那是爱情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没错,更有甚者,费尽心机,拆散别人的家庭,破坏别人的幸福,这样的女子也多不胜数。一个勤劳善良,却人老珠黄的女人,怎能斗得过那年轻貌美,心如蛇蝎的狐狸精?所以这些悲剧故事里面,那些不自重的女人的因素也占了不少”宇文颂先说道。
“就算你们都说的没错,那男人们就应该得陇望蜀、始乱终弃吗?”玉雪反问道。
“各位请不要为了我的事情争吵伤了和气,玉雪姑娘,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害怕我再受到伤害。可这个男人是我孩子的爹,他纵然有万般错误,我也不忍心见他命丧黄泉。我求求你放了他吧,我给你跪下了”说着,那顺姗向玉雪跪了下来。
玉雪见此,立即甩掉手中的剑,赶紧上前扶起顺姗,说道:“顺姗姑姑,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为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臭男人,给我下跪,根本就不值得”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孩子还小,你没有做过母亲,不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啊。玉雪姑娘,我求你放了他吧”顺姗说道。
玉雪见顺姗如此诚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那陈康右手捡起地上的剑,伸出左手,将脸偏向一边,欲向自己的左手砍下去。
“不要啊,你没有了手,孩子谁来照顾啊?他才五岁啊”顺姗大声哭喊道。
陈康听了顺姗这话,停下来动作。却伸出左手的食指放在地上,抬起锋利的宝剑狠狠地切了下去,瞬间便将指头连皮带骨都砍落在地。
“啊,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啊?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顺姗尖叫着,立马上前摁住陈康淌血的指根。
“顺姗,我要用这根断手指向你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再辜负你了,请你相信我最后一次,行吗?”陈康忍痛说道。
“好好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快点把血止住啊”顺姗哭喊道。
“玉秀,快去拿些金创药和干净的麻布过来”燕虹绝吩咐道。
“是,掌门师姐”说罢,玉秀连忙跑去拿来了药和麻布。
“这都是我罪有应得。我本想砍掉左手,但是这样就没办法照顾孩子和你了。顺姗,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陈康看着顺姗,温柔地说道。
“我…可是…”顺姗很想答应,但又怕燕虹绝责怪,于是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答。
陈康好似明白了顺姗的心思,于是又说道:“我明白,你一定舍不得离开这里。以后我也搬到这附近,咱们把孩子也接过来,就在这湖边搭一个棚,你做饭我挖藕,咱们一起把孩子养大,我们从头再来好不好?”
顺姗听了这话,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恩,好我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呵呵,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甜言蜜语赛利剑。但愿你的谎言能一辈子说下去”玉雪冷冷地说道。
“能骗一辈子的骗子,也算是个好骗子了”宇文颂先接话道。
“谢谢玉雪姑娘成全”顺姗向玉雪说道。
“你们要怎样都随便,我累了”说罢,玉雪转身离去。
燕虹绝看着玉雪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道:“玉雪师妹她曾受过感情的创伤,所以才会如此冷漠。希望你们不要见怪才是”
“原来如此,难怪这位玉雪姑娘看上去冷若冰雪,不过她原本也是一片好意”佑铭看着燕虹绝说道。
燕虹绝避开佑铭的眼睛,看着窗外树上的嬉戏的对鸟,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当初师父给我取名一个‘绝’字,就是要让我绝情绝爱,才能拯救苦难。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绝情绝爱呢?现在我才明白,爱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唯有它才可以穿透,爱恨生死、美丑善恶,穿过时间与距离、黑暗与光明。幸运的人,一生能遇到它一次,此生已然无憾。而有的人近在咫尺,却永远都没有资格得到它…”
燕虹绝这话里透露的忧伤,易丹却无言以对。于是安慰道:“燕姐姐,请你不必太难过了。如果是属于你的,终究还会遇上”
“可不属于我的,强求也没用,对吧?其实我知道我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今生活着唯一的使命,就是救赎,希望能广积善缘,为来世修得一份善报”燕虹绝伤感地说道。
“金创药来了”玉秀拿着药和麻布走了进来。
“给我吧,我来给他包扎伤口。请问有开水吗?”易丹说道。
“有的,我也拎来了”玉秀将烧水壶递给易丹。
易丹将麻布泡在开水里烫了一会儿,拧干后又甩了甩,为陈康的指根敷上药,与顺姗一同,将他的指头一圈一圈地包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