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庙堂里却升起了光亮,隐约可见有人影照在破旧的门窗上。
“果然有人!”铜牌杀手压抑住惊喜的心情,抬起手示意身后的小弟们准备好。
“放箭!”他重重挥下手。
十多道弩箭破空而去,他们攒射的箭矢劲道十足,这种弩箭均是精钢打造的箭头,普通木材会被轻易贯穿,顶层涂抹着具有麻痹特性的毒素,擦破一点皮肤就会生效。
他们不想杀死里面的人,以免得不到报酬,也浪费了拷问神功的机会。
弩箭射击足足持续了二十多秒,上百道弩箭将山神庙扎的千疮百孔,破旧的门窗和门板已经彻底没了作用,可内部依旧没传来任何声响。
黑衣男子正欲继续试探究竟时,只听得‘咻’的一声,乌光一闪,破空而至。
他甚至没能看见,随后身侧一名手下发出一声惨叫,漆黑的弩箭插入肩膀,贯穿骨骼血肉,将他整个人拉扯着后退,弩箭插入树立,入木三分,人也被钉在了树上,动弹不得。
黑衣男子心脏猛地一抽搐,暗暗心惊对方出手之迅速,反击之刚猛。
“这小子居然还残留这么大的力气!不过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黑衣男冷哼一声,抬起手示意手下一起上,反正都已经暴露了位置,不如直接动手杀过去,接着夜幕的掩盖,乱刀也能将他砍死!
十几个刺客冲了过去,他们觉得优势很大!可以浪一波!
本能性的,所有刺客呈包围式杀入了山神庙里,他们分工明确,默契十足。
有人负责灭火,有人负责敲闷棍,有人负责捅刀子,有人负责放暗器,有人负责制服,这一切开始的信号便是火光消灭的那一刹那。
然而……闯进山神庙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懵逼了。
火堆呢?
那个会发光的大光球体是个什么玩意?卧槽好亮,好刺眼!
一群刺客从黑暗里杀出来,本来打算来个弃暗投明的彩头玩刺杀,结果一进来就被过度明亮的照明弹糊了一脸,感觉眼睛一花,强烈的不适应。
一瞬间所有攻击都迟钝了半秒,且失去了准头。
黑衣男子反应极快,他大喝一声‘撤’,随后猛地一点地面,急速后退,撞开了门板,一个驴打滚,险而险之的避开了擦过他眉心前的刀刃。
他的确避开了,可其他手下只是区区蓄气境界,根本没有后天武者的反射速度,也避不开那道锋芒毕露的剑光,直接被一剑封喉,横死当场。
炙热的血液洒落在山庙的尘土里,宛若一泓清泉的长剑映照着白色的灯光,照亮了方圆十米,清澈的剑光荡起光晕,一寸鲜红顺着剑身滴落,融入尘土之中。
一剑,十杀。
青衫的剑客轻轻一挥剑刃,将血迹甩干。
“我本不想杀你们,你非要自取灭亡,何必?”剑客低声叹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血雨楼的人总是学不会这个道理,重复着杀人与被杀的过程。”
“你……你没受伤?”黑衣男子想要起身,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被切断,那诡异的剑气在出鞘的刹那延伸半米,将他的双腿分离,最重要的是……他竟是到现在才发现!
他心中惊骇莫名,当时他的摧心手可是实实在在的拍中了张善水的后背,震碎了他背部骨骼,也应该重创了他的内脏,摧心掌力会源源不绝的压迫他的伤口,没有后天六重以上的修为不可能压制得住伤势,它会不断恶化,最后直至内出血而亡。
可眼前的剑客,哪里有半分的受伤和虚弱?
他连衣服都换了一整套!
难道这是他的孪生兄弟不成?
铜牌刺客的内心是几乎崩溃的,可他还是低下脑袋,恳求希望对方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饶他一命。
然,不等他开口告饶,便听见一声清脆枪声乍起。
螺旋的子弹破空而至,在刺客男子目瞪口呆的表情里,贯穿了他的脑袋,开出一个脑洞,洒落一地红白之物。
“这种人,不能留活口。”白知信步走出山神庙,吹去枪口的青烟,道:“不然,会留下大患。”
ps:段子:一朋友见我抽烟越来越多,关切地说:“把烟戒了吧!没好处,我叔抽了二十多年,结果年前死了……”我有点心动,正准备把烟按灭,顺口问他:“你叔得什么癌走的?”他叹息道:“在路上被车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