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争辩到底。只听他又道:即便如此。皇上可有在乎江山社稷?
宇轩正色道:此话怎讲?
舍大人道:两位位高权重大人的女儿皆被一个市井女子给比了下去,屈居人下,大人们难免为此心寒。圣人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却要靠皇上来治理。而代为左右手的便是我们这些臣子,倘若臣子们寒了心,难道社稷不会颠覆吗?
宇轩听了话,看着他道:舍大人,朕还从未知晓你的嘴上功夫也这么厉害?
舍大人笑道:微臣不过是口说直言罢了。
宇轩笑了笑,挥挥手,道:好罢!这事朕会仔细想想。
听此,舍大人郑重着叩首行礼,道:微臣告退!
且看卿晴被掳至那个院子,歇了一夜,次日一早便起了身,看着院内萧条的景象,想着定是到了荒郊野外,离镇上很远。再往外走去,出了大门,来往之人皆是平民农夫,扛着下地的用具,或是粗麻农妇们,腰间挎着竹篮子,里面塞满了布衣布裤,想来是要往河边去浆洗衣物。
正发愣之迹,身后响起话语声。
楚云问道:起来了?
卿晴走开一步,回过身看着他,说道: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
楚云道:你不觉得这里很安静祥和,很像山里吗?
卿晴道:确实很像,不过相比起山内那些下流龌蹉之事而言,这里毕竟要好上太多了。
楚云笑道:他们是土匪,不过是做了土匪理应做的事罢了,就算是罪恶,也已受到惩罚了。
卿晴道:倘若他们早知下场,也许就不会当山匪。
楚云道:过怎样的日子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当了山匪,就该想到会有那么一日。就算如此,终究还会是山匪,不是吗?
楚云说的云淡风轻,释然飘渺恍惚,好似,事情原本就该如此,如真理一般。就算是残酷的,又何需辩解之词。
卿晴忍不住定睛看着他,那一眉一眼,如墨晕染,不点而翠,犹如这山水间的泉水般清澈动人。一时,卿晴竟看入神了。
楚云垂首见卿晴看着自己出神,不禁露出笑意,将身子往那边倾斜过去,彼此的脸面凑近了,低声笑道:你怎么了?卿晴!
卿晴瞬时恍回神来,忍不住后退一步,低下头,脸上显出尴尬神色。继而,转头看向别处,恢复平静后,问道:那你怎么会当山匪?
楚云笑道:不外乎两种,自身愿意,或身不由己。
卿晴看向他,道:那你是其中哪种?
楚云看着卿晴,露出一丝邪笑,道:两种都是!
卿晴见他又是一副不关紧要的神情,便转身走开了,朝远处走去。
楚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卿晴边走着,脑海中却不停地在回想楚云那时的样子,眼前的景色全然模糊,无法入眼。一个瞬间,想及自身的处境,想到家中的情形,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就算现下身处这个偏僻的乡村,也一定要回去。毕竟卿晴再不愿被楚云戏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