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草垛上一觉睡到天亮,才被外面嘈杂的人声给叫醒了过来。
我这边还在揉眼睛,就听见有人在村里拉响了警报:“快来人,快来人哪!出事儿了。”
接近着,我听见有人在往枫树的方向跑,没过一会儿二处的人就在枫树底下乱成了一团:“快去找王处。”
“闫组长,李组长呢?”
“处长屋里没动静,快去看看是不是出事儿了。”
我站起来时二处的人已经把枫树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六具二处队员的尸体就像是挂灯笼一样,被人给吊在树杈上随着山风来回晃动,那些人到死都没闭上眼睛,山风一来,尸体转动,一双双带血的眼睛在人群头上徐徐扫过,让人不寒而栗。枫树下面虽然聚集了二十多人,可是谁也不敢随便把尸体放下来。
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说了一声:“陈野昨天是不是说,他不挂灯,树上就得挂人。”
“闭嘴!”有人怒斥道:“这话让李组长听见饶不了你。”
那人不服道:“听见又能怎么样?他们门口不也挂着白灯么?”
那人说话的声音不小,正好被匆匆赶来的李云歌听在了耳里,对方的脸色阴沉似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闫星宇神色尴尬的不知在李云歌耳边低声了一句什么,却被李云歌狠狠瞪了一眼。
叶玄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道:“老班,你是不是在蜡烛里面下药了。”
“是啊,怎么了?”我确实在白灯里动了手脚,那里面的金芯儿蜡烛其实就一种强力催眠药,灯笼点着烟雾就自动向四周扩散,被烟熏倒的人要是没人招呼想醒都醒不了。我事先在瓶装水里加了解药,我和叶玄才没被迷倒。闫星宇他们自然会昏睡不醒。
叶玄向我挑了挑拇指,闫星宇他们已经走到了树下:“先把人放下来吧!”
二处队员迟疑了半天也没有过去放尸体,闫星宇忍不住厉声道:“让你们放尸体没听见吗?”
有人低声说了一句:“要不让陈野过来看看吧?”
“谁说的?给我站出来。”李云歌顿时炸了毛:“刚才是谁在说话?”
一个队员扬着脑袋道:“我说的,我说错了么?眼前这事儿,你有本事解决么?”
李云歌气得脸色煞白:“谁说我没本事解决?”
闫星宇也跟着说道:“现在队员死因不明,陈野也有重大嫌疑,过一会儿,我们自然会找他询问,你们先把尸体放下来。”
“你有本事解决,你自己放尸首。”那个队员针锋相对道:“昨晚上说陈野这个,陈野那样,又没本事又自大嚣张,说什么也不让人家挂灯笼。自己却偷偷摸摸找陈野把灯笼给挂上了。这会儿又说陈野有杀人嫌疑,你们还有点准谱么?”
闫星宇怒吼道:“那个灯笼是陈野故意陷害我们。你们自己看看牺牲的队员都是谁?都是昨晚骂过,嘲笑过陈野的人,他们死在枫树地下,本身就有蹊跷。陈野也洗不清嫌疑。”
闫星宇这句话倒是起了点作用,那个队员也迟疑了起来。
我慢悠悠的走到人群边上:“我可真有闲心陷害你们,你们那灯笼怎么来的,看看监控不就知道了。你说对吧兄弟。”
我最后一句话是冲着那队员说的,那人也不傻,他知道既然已经撕破脸跟李云歌掐在了一起,就得一掐到底,中间要是退了一步,将来可能有理也说不清了。
那人当即抬头道:“对,我们要看监控。”
“不行!”李云歌当即否定:“监控录像被带回局里报备之前,谁也不能看。”
那人脸色顿时一沉:“ 你不让看,是你心里有鬼吧?咱们六个兄弟死得不明不白,你连监控都不让看是什么意思?”
他那一句话顿时挑起了队员的情绪:“对,我们要求看录像。”
“最少我们也得知道六个兄弟的死因,不管是谁杀了他们,我们都权利知道。”
李云歌怒吼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到底谁是组长?”
我上前一步道:“要是我非看不可呢?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有杀人嫌疑。那我也有证明自己清白的权利。你们把监控录像放出来,是我杀人,我就地伏法。如果不是,你们还我公道。要是你们执意不放的话……”
我伸手拔出了毒蛟:“今天老子不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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