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逝,方瑞家与几个舅舅家的关系也愈发地淡了。俗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方瑞家是穷在深山,这就更不用提了。人性真的很世俗很世俗,方瑞那三个舅舅分别在平阳市里、在省城混得也还人模狗样的,平日里他们在觉得比自己地位低的人面前,都是鼻子朝天拽得跟只傲骄的雄鸡公似的,对待方瑞一家也没例外………。
要知道余英红的性格很刚烈的,方正平也是很骨气的人,虽然两人心地都很良善,而且相对宽容大度,但人都是有尊严的不是……
其实刚开始余英红还是努力维系着的,但那几个舅舅实在不像话,尤其是那几个舅妈跟侄女儿。余英红夫妇也分别有上过他们市里省城的家。在分别去了他们家一次后,方正平是无论说什么也不去了,余英红还忍着又去了一两次,之后也是再也不去了,为什么?人家只差一点点就把他们当成是上门乞讨的叫化子啦!
至亲的亲人,他们的人性世俗淡漠到如此地步,余英红也唯有喟然叹息,黯然神伤,独自抹泪。所以每每到了逢年过节,在喜庆增加的时候,余英红就会多一分怅然与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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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是法定假日。
方正平工地上不少工友都回家了,但方正平没回来,因为他的工作岗位与他人不同。早上的时候,余英红跟丈夫通了电话。老妈说完后,方瑞也接过手机跟老爸说了几句。这是五年多来方瑞第一次跟老爸对话,彼此问好了几句后,电话两边更多的时候还是沉默。
方瑞是因为愧疚,方正平则本身就是个较为内向的人,他并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挂上电话后,家里的气氛忽地变得凝重起来,空气中似乎都飘荡着一丝一丝怪怪的气息,让人呼吸后为之急躁而烦闷,甚至略带伤感。
每逢佳节倍思亲。
此时此刻,方正平在市里的工地上,或许他正默自剥着棕子,和着泪水一并咽下。而到了喜庆时日就显得尤为亢奋的小黑,更是不知身在何方?
方瑞忽地觉得屋子里很空荡,很冷清,缺少了很多不该少的东西。
本来挺美好的一个早晨,莫名其妙就变得沉闷起来,母子俩的早餐吃得都比较勉强,棕子包子咸蛋皮蛋都没吃几个,剩了一大筐子。饭后,老妈给王二奶奶家送去了一些,又给村支书村长家送了一些。
最后给家里各种留了几个,剩余的全部送到了修路的工地上去。
这些修路的工人回去了不少,但大多数还是留在小台儿村继续奋战。
在他们起早贪黑的努力下,小台儿村的毛路主干道已经出来了,现在推土机正在往各家各房门前挺进。这是市里的命令,必须修到家家户户的门口。同时,俪河分支流上架了座临时的钢桥,一旁的青石拱桥正在紧张地架设之中。
在方瑞百无聊赖地捞着池塘里的小鳝苗时,老扁打电话过来了,兄弟俩早就短信问候过了,也没虚意客套。老扁说待会他跟芳芳会过来,同时还有一个人会跟他一起过来,方瑞一问,居然是渔趣的杨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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