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在任何绝境之中所爆发出的潜能都是极其惊人的。
傅书宝这样的位于歪门邪道之巅的天才又岂能例外?
在当时的情况之下,从山顶往山下逃跑,莫愁肯定会乘坐她的大地之鹰从天空来追,死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冰莹,然后要挟莫愁和秀吉,先不说能不能成功挟持住力量修为同样是内力级的冰莹,恐怕他一动,莫愁老巫婆就已经出手杀他了,所以,也是死路。解释整件事情的经过,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靠他出手相救才得以活命的冰莹尚且那样对她,解释还有个屁用啊?所以的所有,通通都是死路。
其实,在故意拖延时间的时候傅书宝的脑筋就飞快地元着,寻找一切可以逃生的机会并逐一分析种种可能,最后,终于寻找到了半条活路。
这半条活路就是跳崖。
之所以说是半条活路,那是因为选择这样一条逃跑路线,靠的不仅仅是他的力量修为,运气也占到了几乎一半有多的成分!
纵身跳下悬崖的那一刹那,傅书宝就将四肢平展而开,由此来增加阻力,同时瞄准是先早就瞧好了的一棵从悬崖生长而出的树上,准备在身体和树冠接触的一刹那抓住树枝。
一切顺利。
惊人的爆发力让他的身体有足够的冲力出现在那棵从悬崖之上生长出来的树木的树冠上空。大张的四肢也产生了一定的阻力,减缓了他下坠的速度。所剩下,也仅仅是人力所不能左右的运气了。
噼啪!少爷的身体精准地砸落在了树冠之上,却就在那一刹那,整棵树竟被他的身体砸断,哗啦一声巨响,连他一起也向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坠落而去,而他本来是计划抓树枝的手却只抓住了一片树叶。
“我靠!这一定是幻觉……啊!”
少爷的运气值已经出来了,很衰。
哗啦,一声水响,巨大的冲击力席卷而来,没等少爷有任何反应,他的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无边的黑暗。
时间对于傅书宝来说已经失去了完整的概念,仿佛是过了一生那么漫长,又仿佛只是睡了一觉那么短暂,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的意识终于苏醒了过来,缓缓地。
一片朦胧之中,他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话,从声音来判断是一个女孩,稚气未脱,一个老头,声音沙哑而低沉,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开始一段时间他只能是隐约听见女孩和老头的对话,不过很快又清晰了起来。
“爷爷,都十天了,这个人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如果不是有一棵树给他垫底,又有水流减轻下坠的力道,他恐怕当场就死了。”
“当天不是我们去那里采药的话,或者再迟些时候发现他的话,他也活不成,总之,这个人的运气好得让人吃惊呢。”
“那骑灵兽之鹰的老妪是归云宗的人,看样子是追杀这小子的,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将他带走,他的运气就算再好也难逃一死,归云宗的人横行惯了,还自称什么隐形帝国,门下力士过万,在我看来,它不过是一个腐烂了根底的巨树罢了,如果不是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情不能被人知道,否则当场我就要她难堪!”
“爷爷英武盖世行了?你快走,我还有事要做呢。”
“你呀,又想配置什么毒药?”
“你老就别管啦,去去,你在这里站着,我瞧着心慌。”
“哎,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了。”又是一声轻笑,老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脚步声传来,接着又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那老头显然是离开了屋子到别处去了。
这时傅书宝总算积累了一点力气,不过还没等他把眼睛睁开,那个女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既然醒了,为什么还不把眼睛睁开?”
“咳咳……”
“你咳个毛啊?要演,你也得花点本钱,吐点血才更像嘛。”
这是什么状况?
就在一片乱糟糟的感受之中,傅书宝总算把眼睛睁开了。这是一间比较简陋的土坯房,房顶是枯黄的茅草。屋子里摆满了各种陶瓷器皿,还有不下百种药材,以至于空气之中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他的位置是在一张木板床上,浑身都缠满了纱布。
那个女孩正站在木板床边,瞪着一双乌黑的美眸看着她。
女孩的年龄和他差不多,也就十六出头的样子。皮肤白皙如雪,身段娇巧玲珑却又不失丰腴,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玉盘也似的娇靥,精美至极的五官,嘴角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很是迷人。让人一眼就无法忘记的却还是她那一双没黑的美眸,饱含智慧又充满了天真,狡猾却又不失纯真,似乎还有一丝狠毒,但有能让人感觉到善良。总之,你如果在不经意之间看见这样一双眼睛,你的一生都将无法忘记。
一时之间,傅书宝竟看得有些呆了。
“看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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