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灯连忙扶住付蒂樨,瞬间觉得小姐好委屈,又嘤嘤地要哭死过去。
“坚强一点啊,我没事的。”付蒂樨对她格外温柔。
甲灯一直跟在付蒂樨身边,没见过什么真生阴谋,纵有小小心思也能立即被人看破。她还当是付家的闺阁中,拉着付蒂樨的袖子说道,“不是付家,是王公子啊!”
“他,他怎么了?”付蒂樨说不出的慌乱。
甲灯不过是一介侍女,她去拜谢了付夫人后直接出了门,路上被王府的小厮拦了下了。那小厮甲灯认识,是王书喜身边伺候的。王家和付家从小定下的娃娃亲,下人自然也走得近。那个叫王喜的小厮看她的眼神就像淬了毒,充满了不屑和嫌弃。
可想而知,这信里写的会是什么!
付蒂樨强作镇定,拆了信来看。寥寥数字,不见关心。
“你们下去吧,甲灯你也走。我要一个人静静……”
王书喜要她退亲,说她有失妇德,说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不想与她难看。
付蒂樨扶着椅子慢慢坐下,觉得呼吸困难。已经猜到了不是么,怎么还会这般难过?付蒂樨闭上眼睛,王书喜与她一起长大。她叫他王哥哥,他总会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三年后她就会嫁与他为妻。这是第一回,付蒂樨后悔那夜上了华王爷的车辇,葬送了前尘。
“王哥哥,你也不要我了么?我猜到了啊……”付蒂樨环膝抱住自己,哭得静悄悄,默默地流泪,“已经猜到了啊。”
她伸出手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头,“不难过,不难过,不要难过!等收拾好了再去划伤几十个美人好了。”
你既毁了吾,吾便让你不得安生!
华王爷早就注意到新来的小丫鬟神色不正常,但是他气急之下出了门,再返回去也着实掉面子。想来想去,他在暗处一提力,上了付蒂樨的屋顶,在那里听了整段墙角。
华王府又闹开了锅,华王爷怒而出府。原来以为不过是收了个小可怜,后来却发现是个十足的麻烦。再娇滴滴的女儿家,歇斯底里起来也会变得杀伤力十足。最烦不过的是付家,琦王兄一再提点他,不能伤了那死丫头。得了,这回是请了个祖宗回来!
“给我砸开来!”华王爷坐在车辇内,指挥着下人。
王府的小厮认得车辇,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连忙去内里报信。
好大的胆子,在别的男人那里受了气,竟敢发泄在他的地盘上!他府上乱成何模样,这王府就该乱成何模样。不,要更乱。
“给我砸!狠狠地砸!”
王侍中虽然官居二品,但是已经告老在家,朝中小辈还未成长起来。王大人挡在车辇前,“华王爷这是何意?”
“叫你夫人出来,叫你儿媳出来!”华王爷不欲与他多言,直接抽了侍卫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王大人知道他荒唐的名声,当下抖了抖。
付蒂樨又被华王爷送回了付家,顺便还送了十车珠宝布匹。不知道的人暗生羡慕,以为两家好事将近。知道的却道,华王爷打了付家好大的一个嘴|巴子。
你家女儿白送给我也不要,我与你珠宝布匹求求你别让她出来祸害我了的意思。
付葵听得云里雾里,这是怎么回事?
付葵虽然没有郡主封号,但是份例却长了上来。乙夏升了一等侍女,改名作甲夏。丙糖补了乙字侍女的缺,名唤乙糖了。甲夏叽叽喳喳一股脑倒了出来。
“小姐你可不知道,外面都传开了!华王爷去砸了华王府。不仅如此,他还划花了侍中老妇人以及王二夫人的脸!”
早就听说华王爷无法无天,这还真是……
“王老大人气得当场喷血,去北门那里敲轩辕鼓。要不是有人拦着,他恐怕就撞了北门求死!”
付葵从药浴里出来,“付蒂樨怎么又回来了?这次恐怕她日子不好过了。让人悄悄地去看看,要是缺什么,就给她补上,也别叫她知道了是吾!”
付蒂樨在笑,一直在笑,即使是被看管了仍然再笑。
她看向瑟缩在一旁的甲灯,“你可是怕了我?”
华王爷在外面鬼混后,带着好心情回府。就发现府内一派祥和,不复往日的吵闹。付蒂樨穿着华丽的紫色正装,恭恭谨谨。华王爷大约是多喝了两杯,不以为怪,反而满心欢喜。
“樨樨……你今天可真美!不枉孤王为你去了趟王府。”
华王爷痴语不断,付蒂樨将他所作所为摸了个透。华王爷不仅伤了两位妇人,打杀了若干仆从。他还伤了王书喜,断了他写字的右手。这般话让她心里微微起了波澜,可下一刻就被畅快代替。
她知道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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