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带人来欺辱我的?”
“这位小爷可真奇怪,是刚才风太大一时吹聋了你的耳朵吗,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司徒媗神色镇定且笑着说。
“奶奶的还给我装,你当我真不认得你吗?”旺儿挥舞着剪子,用力大了点,从他怀里掉出一个果子来。
那果子如大人拳头般大小,外皮红艳艳,顶上作开花状,不是石榴是什么。那掉出的石榴滴溜溜滚到了司徒媗脚下,司徒媗弯腰捡了起来。
那边石子儿已经被三四个小子按倒在地打着,就那也不服软讨饶,嘴里孙子儿子的骂着。石大树脸上挨了来财的几巴掌,右边脸颊上留下一个印记分明的手印,整张脸都肿了。石大娘两头都顾不过来,干脆跪倒在地上拜这个拜那个求手下留情的。
这边闹的这么凶,那些地里忙的农人早就远远的在围观只是不敢靠近。
司徒媗把捡起的石榴果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来财家的监守自盗了,来财让儿子往自己家里偷石榴了!”如此这般,喊了好多遍。
旺儿慌了结巴着说:
“你,你,你瞎说,说什么。”
“你给,给我闭,闭嘴,再乱说别别怪我不客气。”
司徒媗也不理她,兀自叫着,引得众多农人靠近。
旺儿急了一剪子上去扎到了司徒媗的左臂上,汩汩鲜血印红了衣衫,顺着手臂滴将下来。
“怎么着,你想杀人灭口吗?可不单单是我看见了,众人都看见了,这么多人你杀的完吗?”司徒媗右手仍然高举着石榴。
“你想杀人灭口吗,你想把眼见得人都杀了吗?”
好大一顶帽子扣到了旺儿头上。
司徒媗抬起手上的左臂,血流的满手都是。她扔掉了戴在自己头上那顶大大的草帽,露出了清秀的面庞,如千年寒潭般的双眼。左手在脸上抹了那么一把,满手的血污了白净的面孔。然后她向旺儿诡异的笑着,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唉呀,闹出人命了,旺儿杀人了!”
“要死人了,好多的血啊!”近处的几个农人大声嚷嚷起来。
打石子儿的那几个人早就住了手,石大娘石大叔全跑过来一把推开发呆的旺儿。
“媗儿,你怎么样了,媗儿,媗儿。”
“黄花菜你要紧吗,你醒醒啊!”
“我没有杀人,我没杀她啊,我这剪刀只是微微碰了她一下而已。”旺儿向聚拢来的农人们解释。
“爹,我真的没有杀她。”旺儿跟走过来的来财说。
来财也不知道旺儿偷偷藏了个石榴在怀里,他再嚣张究竟还是个奴才,石榴那么金贵的果子主子们还不够分配的,他哪里敢再拿,拿几个苹果还差不多。
“你这个蠢东西。”来财抬手打了旺儿一耳光。他想着趁着慌乱带那伙人离去,只是那块地早就被众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了。
有句话叫做众怒难犯,况且他也被众人抓住了把柄,这监守自盗的罪名传到了上头,他在成安侯府的差事不丢才怪。既丢了差事,就如同丧家之犬,人人皆打,谁会再怕他。